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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是在这之前,中午吗?还是上午?
孟镜年一个人在家,喝了几罐啤酒,看完了一部恐怖片。
将要去洗漱的时候,谢衡一通电话打了过来,约他出去喝酒。
孟镜年问:“分手了?”
“……”
孟镜年:“活该。”
打车去博士楼那边接上谢衡,他一上车便有一肚子苦水要倒,方佳柠如何如何决绝,如何如何一句解释都不肯听。
谢衡颓然地靠在那儿:“……我现在是真没把她当其他人,她跟倪叶性格完全不一样,你相处过你也知道。”
孟镜年:“别拉上我,跟我没关系。”
“哎……微信、电话全部拉黑了,联系她室友,她室友也把我拉黑了。”
孟镜年这下有点说不出“活该”
二字了。
“她们女人,做了决定那可真是比男人绝情多了……就一点不犹豫吗?这么干脆?”
孟镜年过了一会儿,才说:“因为实在痛苦,只能干脆一点。”
谢衡唉声叹气。
去了一家谢衡常去的酒吧。
谢衡喝得急,一顿猛灌,好像想立刻把自己灌醉。
孟镜年看着他,有些羡慕,他从没试过靠烂醉来躲避痛苦,因为觉得断片也是一种不负责任。
江澄曾经说过他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因为他没有一点不良的嗜好。
这并不意味着他有多自律,只意味着他连放纵都没资格。
没人替他兜底收拾烂摊子,所以只好时刻保持清醒。
谢衡酒品尚好,没太多出格行为,只是话多,搭着他的肩膀,恨不能把自己前半生的所有苦楚都吐个遍。
孟镜年听得有些烦了,不免不留情面:“你有什么苦?今天这样不就是因果报应吗?”
孟镜年把他手臂扒拉下来,放了杯子,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瞧见对面卡座一排人里面有张熟悉的面孔。
他穿件皮质夹克,手臂张开搭在弧形沙发的靠背上,一个身材优越的女人挨着他,端着酒杯,给他喂酒,他要喝不喝的神情。
那女人穿着一件无袖的高领毛衣,胸口却有一处心型的镂空。
孟镜年蹙眉看了一会儿,终究没忍住走了过去。
走到那一桌,食指和中指轻轻叩了叩玻璃方几,一时所有人,连同迟怿都抬起头来。
孟镜年单手抄袋,神情沉冷:“女朋友刚走就管不住自己?”
喂酒的女人愣了一下,不悦地撇撇嘴,“迟少,你有女朋友了?怎么不告诉我啊?”
迟怿眯了一下眼睛,把腿翘起来,姿势更显嚣张,“你哪位?你管得着吗?”
孟镜年默了数秒,而后不紧不慢地朝他走去,坐在沙发靠外的一个男的翘着腿,挡住了路,他还礼貌地说了句“借过”
。
迟怿有点拿不准他想做什么,这样斯文的样子,像是要面对面跟他上一节思政课一样。
可哪里知道,孟镜年走到他面前,却是毫不犹豫地俯身,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冷声质问:“就这么管不住自己吗,迟公子?”
迟怿双手扣住他的手臂,想要扯开,却是无果,他气笑了:“你他妈……你是拿什么身份在管我的闲事?你外甥女谈恋爱你都要管啊?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你这么喜欢她,你怎么不自己上?”
迟怿越发做出挑衅的表情:“你不敢啊?怕人家说你乱伦?还是怕葬送孟院长替你铺好的大好前程?”
孟镜年沉着眼,目光冷厉,手指揪得更紧,几乎下一秒就要提拳揍出去。
迟怿就是想逼他动手,但凡他敢动手,今天的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结,最好的情况,林檎也得欠他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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