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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林锋权却接到了辛家庄代理书记的电话,钱国聪焦急万分地说:“林镇长,大事不好。”
“什么事情?”
林锋权问道。
“有一块上百亩的退耕还林地遗漏了,这可怎么办?现在还有苗子吗?”
“上百亩怎么可能遗漏?”
“村里的村干部和县里的技术员的记忆和图纸不一致。”
“我得求助退耕办调苗子,不过,这一部分钱都得村里出。”
“那是一定的。”
林锋权没有将此事汇报给夏甜甜,毕竟,钱国聪亲自打给自己,充分说明不想让夏甜甜批评他,自己也不会轻易把钱国聪给出卖了。
随即,林锋权与退耕办主任联系后,晚上华灯初上之际才运上来一车小油松,他不得不连夜跟着苗子车来到了辛家庄。
钱国聪看到林锋权的时候,简直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毕竟,这次检查验收关乎乌纱帽的。
钱国聪走在了林锋权的跟前赶忙说:“谢谢你林镇长!”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赶紧发动劳力连夜补植,哪怕打着灯笼也要把上百亩的退耕还林地补植了。”
钱国聪点了点头,立即召集了村干部和包村干部,他们和林锋权一起挨家挨户发动劳力,真的打着灯笼上山造林,毕竟,明天人家就来到了香镇,这可是高压线工程,刻不容缓。
林锋权也参与挖鱼鳞坑和补植,他让人们蘸泥浆植树造林,这种方法有利于长青苗的成活率。
钱国聪递给林锋权一支烟笑着说:“林镇长,歇一会儿,不要那么卖力,你卖力,所有人跟着卖力。”
“这样上下齐心协力,才能搞好工作,我不是官话,只是关乎你我乌纱帽的事情。
虽然我们的乌纱帽几乎不是乌纱帽,但是既然有了这样的乌纱帽,还是好好戴着比较好!”
钱国聪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了几个连环圈,对林锋权刮目相看,看着远处的黑夜,说:“我们镇政府的领导干部犹如万花筒,什么都要会,就说你我,我是一个法盲却不得不开始学法,你是一个堂堂的第一副镇长,不得不学起了看图纸和造林技术。”
林锋权点了点头,觉得用“万花筒”
来形容乡镇干部再合适不过了。
钱国聪抽完一支烟后,又递给林锋权一支烟,他已经给林锋权打着了打火机,林锋权不得不再次抽起来。
依然,钱国聪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不一会儿,又是几个连环的烟圈。
林锋权试着吐了几次没有成功,笑着说:“这还是一门技术活。”
钱国聪笑了笑说:“林镇长,你觉得乡镇工作怎么样?”
“以后直呼其名就是了,再者我是副镇长。”
林锋权拍了拍钱国聪的肩膀笑着说。
“将来会成为正的。”
“但愿如此。”
钱国聪看着不远处指挥造林的一个老干部,说:“林镇长,你看看老李头,今年快五十了还是一般干部。
再看看一些老掉牙的副职,一辈子在乡镇工作到头来还是一个副职,甚至连副书记也混不上。”
林锋权看着那个老李头,心里不是滋味,点了点头。
“我到头来也会是那样,现在是综治办主任,可是何时能补在你的位置上?再者我发觉你我的胃肯定不好,早上几乎不吃饭,而且肚子里的酒精还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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