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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更重要的一步,就是在她心神大乱不能明辨的当口,他再把和普绪克的婚事拿出来提起,那还有什么不成的呢?
“嘿嘿……”
埃罗斯想着,驻步在玫瑰木的门前,握上门把,柔柔一拧。
“妈妈?妈妈……”
他隔着门缝,塞进来一个金脑袋,“您在吗?我回家了看您来了。”
“奇怪,”
埃罗斯呼喊了几遍没听到回话,便自己走进了门。
他环视了母亲不大的卧室一圈,果然没见到美神夺目的身影,“不是说三天没有出门么?怎么不在。
难不成在骗我?不会是……哦,糟了!”
埃罗斯飞快的跑回了门前,白嫩的手掌猛然抓住把手,慌忙大力的再次拧动;跟他想象中相反,芳香袭人的木门“吱呀”
一声,轻易地打开了。
“咦?我还以为是要把我骗了关起来呢。”
他暗自一哂,挠了挠金灿灿的后脑勺,“那是怎么回事啊?您到底在哪里啊?妈妈,妈妈……”
他走过中央小桌,取了一个饱满可爱的苹果攥在手中摆弄,身子灵巧的在这些个木制家具里穿过,来到靠着墙面的柔软大床旁,一个跟头翻身而上,陷进了弹荡的鹅毛大毯中。
“真是……”
他抛接着掌中熟透的果实,“我就说妈妈怎么会关着自己,原来是瞎话,骗人的。
我妈妈才不会。
她只会抓住她的敌人,关住他们,看人家悲惨地哭喊哀求,她在一边大笑。
哈哈哈哈,这样笑。
哈哈哈……”
他摇头晃脑地在自己栖身的软坑里折腾,自以为成熟的大人风范一瞬间的消失殆尽;再怎么说,埃罗斯也是被神力骤然拉长了,性格本性之类的不会改变的太夸张。
人前的时候是端着架子,体验着成*人的身份,人后嘛,就是只顾着自己高兴了。
“啊,掉了。
我的苹果……”
他扑腾的是开心又肆意,胡乱蓬飞的绒毛落了一地,转眼就乐极生悲了,“到哪里了?”
他顺着苹果滚落的方向,匍匐着冲大床的另一边爬去;伸手一捞,没有摸到。
想到搞不好是滚进了床下,埃罗斯哀叹一声,只得连着脑袋也耷拉下去,仔细翻找。
没曾想他这头一垂眼一看,正对上了阿佛洛狄忒苍白似鬼的脸庞和一对通红似血的眼眸;死气沉沉的和他对望。
“啊,妈妈!”
埃罗斯惊叫一声,跳下来扶起了平躺着美神,“你怎么了,身上好凉。
妈妈……”
他把她高大的母亲搂在怀里,托起阿佛洛狄忒雪白的脸庞;他发现母亲的眼神并不是注视着他的,不过是直勾勾的看着眼前。
她好似把面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又好似什么也没能印进去。
还有浸满其中的满目的清水和迷漫而下垂柳一般的泪痕。
在一刹那,埃罗斯突然察觉到,他的母亲,阿佛洛狄忒;原来是那么娇小脆弱,那么易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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