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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了。”
“什么想多了是觉得我怀疑月毓想多了,还是你说我居心不良想多了”
“这臭性子,也不知随了谁。”
赵樽淡淡瞄了她一眼,又拉了她的手来,在唇边吹了吹。
“冷不冷”
手上传来的温热,让夏初七心麻了麻,缩回手来,却又挑了挑眉头,不容他把话题给扯过去,装着不经意地问,“我只是奇怪,月大姐与那个长孙殿下也是旧识”
话问出去了,可赵樽却没有回答。
淡淡的,低低的,冷冷的,他又反问了回来。
“这也正是爷想问你的。”
“什么啊”
“你与那个长孙殿下,可是旧识”
心漏跳了半拍,夏初七身子僵硬了下,才蹙着眉头奇怪地问。
“为什么要这样说”
赵樽凉凉地看了她片刻,又抚上她的脸,使劲儿揉了下。
“你若不识得他,他会登门来求医”
与他对望片刻,或许是昨儿晚上的烟花给了她勇气,或者是今儿他在赵绵泽面前的维护给了她力量,也或许是此时整个天下间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夏初七原本在脑子里存了许久的话,突然就轻松地脱口而出。
“如果他们都说我不是我,而是别的什么人,你会怎么想”
赵樽面色不变,只盯着她,连多余的一丝表情都没有。
“你便是你。”
夏初七微微一愣,心窝里一股酸气冲了上来。
先前在马车上,她也对东方青玄说“我便是我”
,如今赵樽也对这样对她说“你便是你”
,如此高度的信任度与认知感,让她这个身处在异世空间的一抹灵魂,突然便像有了一个可以依托的港湾。
她便是她,从来都不是别人。
只正因为如此,她更不能连累了他。
他是一个皇子,知道太多“叛逆家眷”
的事儿,便无好处。
心底擂了一会子鼓,咚咚地胡乱跳动着,她说。
“长孙殿下他把我当成了故人。”
在赵樽并不惊奇的目光注视下,她语气平静地将那天出门遇见赵绵泽的事儿说了出来,只不过,在叙述的时候,隐去了与那个袁形之前有过交道的事情,只说自个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接着便被长孙殿下给请了去,想要验明正身,幸亏东方青玄出面儿才解了围,接着又在街上遇见了他,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赵樽听了,没什么格外的反应。
“他既然疑心你,为何还要去东宫”
心里怦怦跳动着,夏初七依旧狡黠地笑。
“我说过了呀,医者仁心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小道上,冷风徐徐吹来,赵樽迟疑了片刻,伸手将她揽入怀里,非常温情地裹了又裹,蹙着眉头顿了片刻,才慢悠悠的开口。
“既如此,爷也不便拦你了”
“谢谢”
夏初七反手抱住她,装着乖巧,却没想到,他又是一叹。
“只是如此一来,想来离阿七你以身抵债的日子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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