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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徵依然无法释怀:“不管怎么样,也不该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如果是因为寄住在侯府不愿麻烦留人话柄,刚才为什么又非去厨房做什么醒酒汤?”
答案太明显了。
邹氏偏心,为了许徵做什么都可以,到了许瑾瑜的身上,不免要打些折扣了。
这一点,兄妹两个都心知肚明。
许瑾瑜心中偶尔有些酸意,不过这几年来早就习惯了:“你每天晚上都要温书到半夜,确实少不了醒酒汤。
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
我都半点不介意,你还有什么可生气的。”
许徵哑然,俊秀的眉眼在烛光下沉寂下来。
半晌才低声说道:“妹妹,这几年来娘处处偏心于我,对你不免疏忽了一些。
你受委屈了......”
许翰在世的时候,许家一家四口父慈子孝母贤女娇,算不上大富大贵,却幸福和乐。
许翰重视长子许徵,最喜欢疼爱的却是女儿许瑾瑜。
每日都拨出时间来亲自教导许瑾瑜读书习字作画。
那个时候的邹氏,亲自照料一双儿女的衣食起居,俱都十分精心。
许翰重病去世后,邹氏也大病了一场。
病好了之后,邹氏性情有了不小的改变,几乎将所有的精力心思都放在了许徵身上,对许瑾瑜不免有些疏忽。
对许徵学业的异常重视,甚至已经到了有些紧张过度的地步。
对年轻的许徵来说,母亲的期望是动力,何尝不是沉甸甸的压力?
许瑾瑜抬眸,眼眸明亮温柔,轻轻说道:“大哥,我不委屈。
真正委屈的人,一直都是你。”
十六岁的少年,本该鲜衣怒马恣意纵情。
许徵的年少时光,却在十三岁那一年戛然而止。
他逼着自己成熟长大,逼着自己承担起撑门立户的责任,逼着自己每晚勤奋苦读。
只为了早日考中科举取得功名,光宗耀祖扬眉吐气,满足邹氏所有的期望。
也能更好的照顾母亲和她这个妹妹。
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期许,许徵没有一日轻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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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一章,心里酸酸的。
心疼瑾娘,也心疼许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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