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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门熟路坐电梯上来,门开了,他还晕晕乎乎,让花先进门。
“呃,周周末愉快。”
梁璋说。
房间里已经飘满了热汤的香气,梁璋闻出来了,是鸡汤,混着一点中药的味道,暖烘烘包裹住整个空间。
徐培因穿一件棉白的家居服,袖口卷起部分,头发软软地垂下来,又让他递花惊得后退两步,才接过花。
“不要一惊一乍的,我心脏不好。”
徐培因低头拨弄着郁金挺立的花苞,抱着那一小束花走几步放到了茶几上,从墙挂上取下一把剪刀,很顺手地就把报纸拆开修剪掉了一部分花枝。
他已经不意外会收到花了,但才想起有梁璋这个人似的抬起头,指示他,“饭在厨房,你盛一下吧。”
“哦。”
梁璋挠挠头,很慢才从徐培因看自己的那一眼中回神,有些犹豫地走进厨房。
他本来担心自己不熟悉厨房构造找不到碗筷,但很快发现徐培因已经预先把碗筷码好了,菜和鱼也盛盘放在保温板上。
灶台上的砂锅已经灭了火,梁璋揭开锅盖,砂锅保温性极佳,咕嘟着气泡带着香气扑到他脸上。
他没料到徐培因会准备这么丰盛,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在餐桌上垫好隔热垫,一样样请过去。
饭盛好他偷偷掏出手机拍下了餐桌的全貌,收起手机回头时,正看见徐培因已经处理好了他带来的那束郁金香。
那是一个新的花瓶,徐培因蹲在茶几前,手扶着桌面,身体前倾有些专注地去嗅花的香气,鼻尖顶到了花瓣。
他并没有笑,但梁璋觉得他眼睛亮亮的,应该是很喜欢花,收到时也有在想自己。
“培因哥。”
梁璋叫了他一声。
“嗯?”
徐培因站起来,脸颊让花苞蹭过,“来了。”
他走过来的拖鞋踩着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梁璋刚刚下定决心是偷拍,只看看他的脸就又把手机交出来,说:“我拍了一张。”
徐培因看了一眼:“构图挺一般的。”
梁璋傻乐起来:“我又不发……我觉得还行啊,那你拍。”
他把手机塞给徐培因,培因哥就给他拍了两张,的确是要漂亮很多。
其实梁璋吃饭的速度要快一些,但徐培因吃得少,碗底干净就停下了。
梁璋有点不好意思,可实在是一碗吃不饱,又盛了两碗,解释说:“我这一礼拜除了周中那天,一直没吃饱过……而且你做的很好吃。”
“知道,”
徐培因托着脸,像是也高兴他爱吃似的,脸侧的酒窝浅浅凹进去,“这是欺骗餐。”
梁璋觉得今日培因哥格外……明明在吃饭,心里止不住地想裤裆子那点事,羞愧地低下头。
“怎么想起请我吃饭啊?”
他问完自己又有答案,“因为我请你看电影吗?”
培因哥摇摇头,说:“就是突然想起,房子装修好不是要请朋友过来暖房吗,我还没请朋友来过。”
梁璋一愣,当即瞪大了眼睛:“那我是你请来吃饭的第一个朋友是吗?”
他说完自己都笑了,“怎么听着小学生似的……总之,你请我来,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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