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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正当罗贝尔在高德隆c.59上被背后的教练喷的战战兢兢的时候,其他的飞行员已经早早返回位于校区附近的正规机场,冒着凛冽的寒风对天上的小黑点指指点点,互相感慨着罗贝尔的悲惨命运,当然也不乏有人感激这位“大名鼎鼎”
的“恐高者”
替自己挡了枪。
如今已经是十二月中旬,飞行员们已经开始上高教机训练,每四个学员跟同一个“师父”
。
这些身经百战的老鸟对新学员自然是百般羞辱,“极限施压”
,但即使是对“老鸟”
而言,上尉弗朗索瓦·亨利·德勒也是最严苛的那个。
罗贝尔就被分到了“虐杀者”
弗朗索瓦上尉的小队里,跟他同队的还有室友马丁·,以及隔壁寝室的皮埃尔·威尔森·勒布朗(就是因为与空战指挥学科教官重名才被大家称呼姓氏)和穆勒·拉罗恩·安道尔。
这四个被其他同学笑称为“中了头彩”
的可怜人,今日便轮番遭受“虐杀者”
的折磨,不过等最早登机的勒布朗下来后却大呼侥幸。
或许是弗朗索瓦上尉今日心情上佳,从别处听来的变态举动一个也没应验在自己身上,马丁和穆勒也是如此,这让罗贝尔心情稍安,谁知等到自己上机训练时,才发觉弗朗索瓦上尉恐怕是“养精蓄锐”
,特意要让他好看!
“不至于吧?不是说今天就光练习起降吗?”
马丁担忧地看着他们的47号机越飞越高,逐渐消失在云层中。
跑道尽头的塔台,皮埃尔少校和欧仁中尉肩并肩站在扩音器前,听见里面不断传来无休止的谩骂。
前者叹了口气,仔细地确认话筒已经关闭之后,对欧仁吐槽道:“你可真行,专让别人当恶人。”
“重症还需猛药,没有个大恶人怕是治不好这家伙的恐高症,就是要起到让他怕弗朗索瓦上尉比恐高更甚的作用。”
欧仁压低了声音,“更何况,弗朗索瓦不本来就是个恶人,分到他队里的学员我能要走?”
“你不会是故意坑他的吧?”
皮埃尔看了欧仁一眼。
“你以为我还在记恨他当年命令我用牙刷刷飞机的事?”
不记恨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40多岁的皮埃尔少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告诉了他这个学员的来头了?”
“当然。”
欧仁中尉回答道,“有一个海军少将的推荐,后边还有一个更大的后台,我都告诉他了,但好像起到了反作用。”
“他可别真搞出什么事来。”
皮埃尔少校不耐烦地点上了烟,欧仁见状,熟练地掏出烟卷借了个火。
说实话,欧仁中尉自己也担心的要命,院长命令自己严抓罗贝尔的训练,结果罗贝尔被弗朗索瓦抽去。
他本觉得罗贝尔有个严苛的教官或许不是坏事,但谁知道“虐杀者”
这个家伙在第一次训练的时候就让罗贝尔练习俯冲!
“高度3000米!”
“改平!
杂种!”
“是!”
扩音器里又传来了新一轮的对话,皮埃尔忍不住对欧仁说道:“这家伙心理素质还可以啊,到目前为止除了飞行水平不行以外,倒是一点错都没出。”
“到俯冲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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