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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倒抽一口气,枕儿便回到翠湖手中。
张明贤看到沈知意开口:“知意,你这是去哪了,这么晚回来?
父亲如今才入葬不久,你便这般驾车出去,叫人看到了恐怕影响不好,再如何想出去,也等过一段时间比较好。”
“你还没说,你刚刚在做什么呢?”
沈知意不给张明贤躲避询问的机会。
张明贤顿了一下:“我在替你管教枕儿。”
“本来枕儿的事情,我是不好插手的,毕竟我随便做些什么,说不得都要叫人觉得我刻意对他,只是今日他竟随便罚跪一个管事跪在院子中,这么热的日头,他还这么小的年纪,就对人下手这么狠,我担心不管教,以后影响了你。”
沈知意见翠湖抱回了枕儿,快步上前检查枕儿:“难道没人同你说,胡管事是我罚的吗?”
“奴婢同老爷说了的,可老爷不信。”
翠竹赶忙开口。
而这片刻,沈知意已经掀开枕儿的衣裳,小胳膊上又多了些印记。
张明贤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知意,真是你罚的胡管事?
我没想到这是真的。”
说话间询问:“胡管事一个外院的管事,照理说你们不会有什么接触,你怎么突然罚一个外院的管事?倒叫我误会了。”
“我罚他,自然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情。”
沈知意目光冰凉:“难不成我连一个下人都不能做主惩罚了?”
“自然不是。”
张明贤赶忙开口:“只是这人做错了什么事情,这般劳师动众的将人从外院叫过来罚跪?”
“我吩咐的事情,他故意拖延。
如此刁奴,现在不惩罚,难不成我要等他将所有下人的性子都带坏了,再惩罚不成?”
沈知意看了一眼翠湖身边的虎妞,对着翠湖使了个眼色:“让虎妞给老爷上杯茶,老爷管枕儿这么累,总该辛劳有所回报。
而且也不能让枕儿这么白受惊吓。”
最后一句声音压低,只有翠湖能听到。
翠湖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沈知意的眼睛,确定了沈知意的意思才点头。
张明贤看着沈知意开口:“区区小事,何必劳师动众。”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现在都敢不立刻办我的事情了,以后说不得会做更严重的事情。”
沈知意看向张明贤:“我最近看了一本书,说治大国如烹小鲜,我觉得治家也是这样,总要注意细微的地方,免得一不小心出了大问题。”
翠湖将枕儿交给翠竹,带着虎妞去倒茶。
离开了张明贤的视线,对着虎妞开口:“你不是想帮夫人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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