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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他自嘲笑笑,“也许是我太过自信了,也许是我始终认为,我才是和你一路的人。”
祝长风抬头道:“我们都不满现状,为天下伤感,知道这世道本不该如此,却又难寻出路。”
静堂无法否认,只低声道:“你想做什么,我愿意帮你。”
她怔怔看他半晌:“可是祝公子,这天下并无志同道合者就有夫妻缘分的道理,志同道合的人太多太多,你娶不完,我也嫁不完。
既然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你也安时守势,找自己爱的人去吧。”
“你是个好人,”
他道,“善良,聪明,重情重义。
虽然不够大度,却也够犀利清醒,既然你心悦于陶然,他自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我比不上,我认输。”
静堂闻言,心中难受,劝道:“没有什么输不输的,我不是你的审判,不是任何人的,你不必觉得自己输了。”
“有酒吗,”
他忽然问。
静堂看着他,缓缓答道:“一会儿你还要带刺客走,酒就别喝了。”
祝长风笑笑,点头道:“好,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祝你,新婚安乐。”
他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一股清泪在仰头间流进了袖管里,被他轻轻拭去。
静堂看见了,戚容满面,只道:“我答应你,祝长风,除了我的心,其余一切,只要你有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好,”
他抿嘴点头,“太好了,我今天来找你,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笑道:“你知道的,我和你相公合不来,他如今身居高位,我用得着他的地方多的去了,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手指有些发抖,又倒了一杯茶仰面喝下去。
外头打了几个闷雷,那雨终是没有落下来,天气仿佛更干了。
回到陶府后,陶然已在房中等她。
见静堂进来,坐在桌前笑问:“去田庄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静堂神色默默,缓缓取下披风挂好,陶然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
她看他半晌,忽而扑到他的怀里,闷声道:“我好想你。”
他抚着她的后脑,淡淡笑道:“我知道今日你受了委屈,先吃饭,慢慢说。”
她把脸抬起来,依旧紧紧抱着他:“陶然,我觉得很不妥。
陶家有多少黑产,你知道吗?”
他脸色沉下来,点头道:“约莫知道一些,现在尾大不掉,我父亲不肯放权,我也很是为难。”
“你听我说,”
静堂道,“账本在哪,我或许没有办法一时半刻就拿到,但是你人在朝中,想讨好你的大有人在,这其中或许可找出些什么蛛丝马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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