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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前一阵在手腕上刺了文身,给大家看过一圈,被询问颜料保留多久,又问是不是敷麻药。
得知大面积的文身很难洗干净,楚扶暄说:“要一直带着啊?”
“在店里被扎了六个小时,当然焊在身上了。”
PM摆了摆手,对此心有余悸。
楚扶暄向来喜欢新鲜,很难设想人类本该无拘无束,却捆绑如此永久的东西。
但他不愿意扫兴,也能够欣赏这类设计,然后真诚地夸了句好看。
PM道:“你如果纹的话,会选什么图案?”
楚扶暄思索了下,感觉可能是飞鸟,类似的意向更能表达自身。
不过哪怕是这样的图案,他也无法接受刻着,总觉得哪天会有变化。
于是楚扶暄谨慎地摇摇头,说没有念头,他连耳朵上的装饰都是无洞款。
待到祁应竹推门入座,屋内不再闲聊,关上了手机开始谈公务。
他俩隔得有点远,楚扶暄难以偷看,偶尔移动眼珠子,祁应竹旁边有个执行总监,借机和他说个不停,恰好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楚扶暄撇撇嘴,看了看总监的后脑勺,转去听台上的发言。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没多少要记的东西,临近散会,楚扶暄苦恼地咬开笔盖,往笔记本上写下几处关键。
这次该一起走了吧?楚扶暄慢吞吞地挪步,却见祁应竹被总监喊住,额外有事情要详谈。
楚扶暄心想,行,年底的老板得预约,下了家里的床就捉不住了。
然而当他迈步出去,祁应竹敏锐地抬起头:“楚主管。”
“Raven,有事么?”
楚主管和他装生分。
“能不能借一下你的笔。”
祁应竹说。
原来是丢三落四,楚扶暄捎上本子递过去,被礼貌地道了谢。
总监低头在回消息,而仓促转移的人流之外,有那么两三秒,祁应竹朝楚扶暄交换眼神。
望着楚扶暄,祁应竹笑了下,随性地转着杆子,很自然地将其在指尖停下,然后笔盖抵在唇畔搭上去。
楚扶暄记起自己牙齿刚咬过,见状就慌张逃跑,差点撞到沈光意,被好奇怎么那么着急。
他即兴地扯完借口,到了工位趴在桌上,仿佛刚才被碰的是自己。
片刻后,楚扶暄琢磨之前在楼道里,彼此凑得那么近,祁应竹克制地没有亲他……
楚扶暄思及此,冷不丁地晃了晃头,想到自己在纠结什么,惊讶地心说,这是还在遗憾么?
期间,季节由秋入冬,前后来过两场台风,放晴时换了一幅景色。
正好过渡完版本资料,楚扶暄也可以舒口气,祁应竹问他要不要去郊游。
周二这么问过安排,接下来直到周五晚上,楚扶暄每天喃喃一遍为什么还不放假。
周六早上,他起得比祁应竹早,现在不用继续复健,在衣帽间里流连半天。
待到他里外收拾完,祁应竹也开始洗漱,两个人吃过早饭,先去超市里买东西。
买完野餐的食材和用具,顺带添上零食饮料,购物袋放到后备箱里,开了一个小时的车程去森林公园。
今天日光明朗,晒在太阳底下很温暖,他们去草坪铺上垫子,再租好烧烤烤架,优哉游哉地消磨中午。
之后略微有一些起风,楚扶暄兴冲冲地买了风筝,由于上次做这种事尚且读小学,现在起步失败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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