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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
...
傻柱骂完这个“假后娘”
,那股子心气儿也就散了。
此时正蹲坐在东房的进门阶上,双臂抱腿,埋著头一声不吭。
等何金银走过来,他猛地一抬头,鼻涕眼泪混成一沱,哑著嗓子说道:“荣哥儿,我想我娘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安抚好傻柱,何金银这才有空注意正房里的响动。
女人也不祈祷了,面带著几分惶恐不安,畏缩著不敢向前,反而下意识的往两人这里挪动。
“小哥儿,要不你去...”
何金银躡足潜踪,摸回到正房廊下。
这次虽然也是偷听,可胆子却大了许多,敢扒开门缝往里观瞧了。
只见屋里桌歪椅斜,柜门大开,就跟招了贼似的,却不见明显的打斗痕跡。
何大清此时正盘坐在炕头一角,炕口火烧的正旺,似是刚刚才加过一把柴禾。
炕口铁闸门里冒出阵阵火舌来,比桌上的煤油灯还亮,映的整个屋里都红扑扑的。
何金银小心翼翼的摸到窗沿,戳破窗欞纸,食指伸进去挑开窗帘子,正巧能看见何大清的背影。
就见他整个人重心都压在起伏不定的炕板上,一手拍著大腿打板子,一手死死按住炕板,嘴里哼哼著什么,节奏极快。
“...霎时一阵肝肠断、腹內疼痛为哪般?”
“是是是是明白了、中了赵大巧机关!”
“回头便把刘升唤、想必奴才丧黄泉!”
“远望南阳高声喊,爹~娘~欸~阴曹地府走一番!”
这唱词听的何金银一阵骨寒,尤其是最末一句,何大清尾音拉的很长,像极了专业叫魂的礼倌儿...
躡手躡脚的退回来,女人哆嗦著身子,眼含泪,颤声问道:“小哥儿!
里面...什么情况?”
当听到何大清把炕火烧的极旺,正压在炕板上拍手唱曲儿。
女人好似看到了什么大恐怖一般,怪叫一声,挣扎起来就要往正房里跑,可没两步,又反身去吃力的挪动顶门柱。
傻柱见她这般举动,想起自己爹刚才的吩咐,忍不住看向何金银。
“荣哥儿,放是不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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