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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执拗的站在门口没动弹,被何金银强拽回来。
“二叔不是啥好人,可到底『血浓於水』。
雨水、你、包括我,吃喝拉撒全凭二叔撑著。
我十六了,也不能让人笑话我是个吃乾饭的不是?”
傻柱瘪著嘴:“至少...也换个像样的活计啊!”
“许是围城后一时半会儿挪动不开吧。”
何金银噎著脖子,硬塞下去一口凉窝头:“指不定解围以后,没人要水了,二叔就能给我换到前门哪个饭庄子去当学徒。”
“嘁,你想的美!”
何金银诧异的放下筷子:“这还有说法儿?讲讲。”
“一般得先托关係找个『荐头』说和,等饭庄子老板点头,先试用仨月。
这仨月可没有一分工钱,月末能分到三成的『堂彩』,也就是客人单独赏给你的彩钱。”
“试用合格,才会指定一位师傅带你。
有头有脸的大师傅还要办『进师酒』,要拜过詹王老祖或者雷祖像,一场仪式下来,少说也要三五块大洋拋费,还得另备鸡鸭。”
“再往后『定契』,讲究『在师从师、听师教诲,寒暑凶灾、各安天命,逃南走北、不与师傅相干』。”
何金银一伸手:“打住!
不听了,费事儿!”
傻柱笑话道:“瞧你那熊样儿,我爹就一直想给我找个大师父...”
何金银有心继续打探,就见门帘晃动,何大清背著手走了进来。
见到他还能端起饭碗,顿时就是一愣。
“爹!
怎么给荣哥儿...”
“多嘴!
收拾碗筷去!”
何金银喝完最后一口拌汤,一抹嘴:“二叔,我去帮忙。”
“坐下!”
何大清翘著腿、抽著烟、眯著眼,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晌午挣下钱了么?”
“没有。”
一声嗤笑,何大清用手点指著空桌案:“你可要记著,多吃住一天,帐上就要多添一笔。”
“明白。”
“去吧,快到断电的时候了。
好好干...这可是个抢手的活儿,多少人想干都还找不著门路呢!”
下午雪水消霽,何金银第一单是趟“远活儿”
,夹仓道11號宅门,往返要有十里路程。
確认没人盯梢,何金银钻进一处小胡同,等再出来时,两手空空,只剩下一张嘴问路了。
到了晚上,何大清掂量著手里的一角钱,语气玩味:“甭得意,还欠著不少呢...”
再后面的一礼拜,何金银不再藏拙,开始发力。
晌午能接四五单,下晌断电后更甚,最多的一天跑了有十二单。
被孙大圣惊为天人,逢著人就说自己这儿来了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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