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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士胡同129號刘宅,水两挑~”
“南裱褙胡同成和斋、大洋毛胡同郭记傢伙座铺,合水一挑~”
送水工们排成队,按唱名画押取水。
有要水多的,就由多名送水工合力完成。
当然也有“吝嗇”
的,两三户甚至一整院住户合要一挑水。
逢著近处自然是眉开眼笑,逢著路远也有人起鬨叫嘘。
可无论怎样,都没人敢反对指派要求“换单”
。
“史家胡同6號院,水一挑~”
何金银排在最末,正轮到他。
“出胡同左拐,丁字路口斜对过儿就是,快去快回!”
许是何大清提过一嘴,孙大圣特意给他指明了方向。
何金银晃著扁担、像模像样的出了院子。
不过二三百米的路程,何金银没敢“取巧”
,生怕第一单人家不放心会跟著他。
一开始还好些,越到后面越吃力,只觉著扁担就像一把钝刀,剌的他骨头疼。
咬著牙数著门牌號,倒水的时候险些“翻车”
。
若不是主家扶了一把,这就要功亏一簣、倒欠五角。
所谓的“银角儿”
,也是有面值的。
两枚贰角、一枚壹角,三枚硬幣在手心里上下拋动著,何金银心里甭提多畅快了。
临著下午恢復供电之前,孙大圣就给何金银安排了这一单“生意”
。
何金银將代表“一角钱”
的木筹隨手拋还给孙大圣:“谢谢。”
对方也没客气,直接揣进兜里:“『优待』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俩人相视一笑,就听孙大圣继续说道:“你们叔侄俩儿之间有什么齷齪,我不关心。
就冲你今儿的表现,兹要这围城一天不解,你愿意挑就来。”
面对这近乎“实锤”
的话语,何金银平静的点点头,本身也只是暂寄篱下而已。
他可是清楚的记著,解放后没两年,何大清就带著白寡妇“跑路”
去了保定,直到古稀之年才回归四合院。
他不关心其中的因果,他只关心自己如何更好的活下去。
吃“后晌饭”
时没见著何大清,傻柱看著何金银磨红的肩头直运气,撂下碗筷就要出门。
“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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