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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收好棋盘,放回原处,坐在桌前,并没有去里屋入睡。
任谁连着睡了两日夜,也不想再睡了。
画堂里甚是安静,中屋有淡淡的轻细的均匀的呼吸声传出,他静静地坐着,品着茶,茶香环绕口舌,他清俊的脸上神态看起来分外心闲意静。
“公子!”
外面出现一人,清喊了一声。
秦铮“嗯”
了一声。
“崔意芝和孙太医进城后,林七将孙太医拖来咱们府,崔意芝也即刻跟着来了。
但是刚到咱们府门,宫里的吴公公便来传皇上的旨意,宣他进宫。
当时王爷正从外面回府,在门口碰到了崔意芝,念他初次入宫,得皇上召见,便随他进宫了。
但是二人刚到宫门口,皇后在此时摔倒了,伤了腿,皇上闻讯匆匆去了皇后宫里,刚从咱们府给听音姑娘问完诊的孙太医也即刻被招去了皇后的凤鸾宫。
出了这样的大事儿,皇上今夜只能陪皇后了,所以,让崔意芝明日再进宫。”
那人禀告。
秦铮扬眉,“皇后为何突然摔倒?”
“据说这几日皇后因为四皇子没在京,这样热闹的年节,她牵挂四皇子孤身一人在漠北军营,下响在御花园和林太妃商量给八皇子庆生之事。
林太妃回宫后,她又久坐了许久,天黑路滑,她心里想着事情,也就摔倒了。”
那人回道。
秦铮忽然笑了一声,“摔倒得好及时!”
那人不说话。
“崔意芝呢?如今在哪里?回咱们府了?”
秦铮问。
那人摇摇头,“崔意芝和王爷在返回咱们府的途中,在街上正巧碰到了谢氏盐仓的继承人谢云继。
谢云继似乎和崔二公子是旧识,被邀去吃酒了。
王爷便独自一人回来了。”
秦铮闻言若有所思,须臾,偏头往中屋看了一眼,忽然缓缓地笑了,“谢云继,到是妙!
今日崔意芝吃酒多了,明日会不会宿醉,便进不了宫了?”
那人沉默不再言声。
“他们在哪里吃酒?”
秦铮问。
“在来福楼!”
那人道。
秦铮放下茶盏,慢慢地站起身,“正巧爷睡不着,去来福楼看看林七跟何晏学的药膳怎么样了。”
话落,推开椅子,挑开门帘,出了房门,对那人吩咐,“你留在这里,守好落梅居,不准出任何事情打扰到里面睡着的人。”
那人一怔,“公子,属下可是您的近身护卫,随时保护您,您胳膊有伤,这样出去,我不暗中跟着,万一出事……”
“能出什么事儿?除了你不是还有别人吗?”
秦铮摆摆手,不容置疑,“你留下!
她若是少了胳膊腿,爷劈了你。”
那人倒退了一步,无奈地躬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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