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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芙嫣努力镇定。
她不能在这里,她还有很多事没做,没有报仇,没有见不渡,她不能。
被传送这里不见得是坏事,兴许传承的紧要之处就是这里,或许她此刻是距离功最近的时刻。
底燃起火光,芙嫣回眸望向被她割裂的画卷,她该调头就走的,可为了传承,为了蝶绕枝,她又回了墙边,忍耐着底深处的恐惧,伸手触碰只剩一半的画卷。
之前碰这幅画是匕首,现在则是直接指腹触碰。
她手指抚过的位置有些微妙,是画中凝冰君的脸庞。
那样圣洁如玉的脸庞,即只是一幅画,她抚过的时候依然忍不住手指轻颤。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她不理解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再再三对一幅画反应如此之大。
她甚至觉,自己对一幅画产了欲念。
真可怕,就连对不渡,她都没有产过如此浓重的破坏欲,可对一幅凝冰君的画像,她产了无边无际的欲念。
若说她对不渡有难割舍的情意,那么,或许……她有些明白了。
她对画中人有欲。
对画上一个去了五百年的天之骄子欲念滔天。
那种欲几乎吞噬了她所有理智,让她不顾一切地想要摧毁关于他的一切,想要着那个早已去几百年的人跪在她前哭泣求饶。
她跳如雷地扯下了那幅画,本想收进乾坤戒里,那画却突然化作一道金白『色』的光,在她周身绕了几圈后,凝一朵金白『色』的昙花,安静地点缀在她手臂上。
芙嫣快速拉开衣袖,果然金白『色』的昙花痕迹。
她使劲搓着,搓不掉,正烦恼着,耳边响起极轻的声音。
“……芙嫣。”
“什么人!”
芙嫣立刻警戒起来,太近了,刚才的距离太近了!
如果有人要害她,刚才肯定得手了!
“出来!”
芙嫣背贴墙上,额头薄汗地望着周围,她伪装天门弟子,那人却准确叫出她的名字,一定……
“你怕我。”
她还没想好清楚,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还是那么近,芙嫣受够了。
“你若再不出来,我们同归于尽。”
她抬起手,身为毒修,在此刻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有很多种方法让敌人和自己同归于尽,但她底里肯定不希望如此。
她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完,怎么可?但她必须这么做,必须表现出绝对的认真。
“不要怕我。”
那个声音终于有了清晰的落点,芙嫣定睛望去,引火符的火光却在此刻熄灭,还不等她再捻一张符,周围真正地亮了起来。
金白『色』的光炫目凛冽,芙嫣眯望向光源出,白衣广袖的男人一步步从光源处走来,她渐渐清了他的眉。
芙嫣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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