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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浊忍笑说:“只是请母亲明天回府时,一定要摆足了排场,越大越好。”
陈玉壶听见清浊这么说,露出一点笑,“你们两个皮猴儿,不知道在跟我打什么哑谜,但是你们既然说了,那我照做就是。”
陈玉壶笑着送走了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离开之后,她叹了一口气。
芭蕉问夫人为什么叹气?
陈玉壶靠在榻上:“家里有宅子,如果不是清桐伤的太重,怎么会把我安顿在客栈。”
“他们是看我实在是辛苦,怕我见了清桐,更加休息不好,干脆先不让我见了。”
奴婢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开口说话。
清柏清浊回到府里,看见了被圈在屋子里的清桐。
上半身缠满了绷带,肩膀和腹部都是。
好在现在已经不渗血了,才敢让母亲看。
清桐看见哥哥和弟弟回来,还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母亲到了吗?这一路上吃苦了吗?”
清柏摇摇头,“母亲看起来还好,只是担心你,不过母亲来了,至少能赶走某个烦人精。”
清桐也笑了,“我真想出去看热闹,但是说不定其实母亲会喜欢她的性格。”
清浊反驳:“才不会,母亲不会喜欢的。”
能让母亲喜欢的因素有很多,比如亲缘,世交……女孩儿够优秀,但是现在的母亲如果是给他们挑选儿媳,她会更加看重门第。
因为那是林家所需要的。
清浊觉得自已好像能洞察母亲的想法。
父亲和母亲像结网的蜘蛛一样,试图把林家的这张网拉的更大。
清浊能理解,但是他也明白,其实母亲并不太喜欢,只是不得不去做。
人人都被裹挟。
所有人都是。
兄弟三个凑在一起说话。
“我真没想到母亲会过来,那么老远,还扔下府里的一切。”
毕竟他是最不受宠的那个,母亲从前好像不爱他。
清柏看了清桐一眼,老成持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清浊看出大哥因为二哥的话生气,笑着打圆场,“你这样说话,母亲多伤心,她为了你在虞将军的宴会上,跟程家翻脸,被气了个半死,然后第二天因为担心你就跑过来,你这么说话。”
“要是父亲在,肯定请杖了。”
请杖就是家法,也可能是请鞭,林骥经常收拾他们。
虽然他们在母亲面前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但是其实不是很听话,所以自从林骥回家,他们挨打的次数还是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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