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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遂说:“我不是问这个。”
连奕:“我只能回答这个。”
江遂毫不客气揭穿他:“那你还费那么大劲结婚,过明路又不是没别的办法。”
连奕转过脸去,当没听见。
夜已深,江遂懒懒散散靠在沙发上:“你要是不方便,我就不留宿了。”
连奕放下酒杯,慢吞吞往门口走,扔下一句:“你就睡酒窖。”
酒窖的休息室沙发很不舒服,江遂半夜醒来,去了趟卫生间,眯着眼往楼上走,想随便找个客房睡。
一楼有一间他常住的客房,他摸索着开门进去,差点绊一跤,开灯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满了杂物。
于是又往楼上摸,站在走廊拐角处,他正犹豫着去哪一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呜咽声,很轻,压抑着,是有人在哭。
江遂的酒登时醒了大半。
走廊中间紧闭的房门里透出一点灯光,哭声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那是连奕的卧室。
江遂听了一会儿,哭声断断续续,痛苦的喘息混杂在泣声中,似乎在经历着难以忍受的折磨,
江遂捏捏眉心,转身下楼,重新回酒窖睡去了。
**
云行从机舱里踏出的那一刻,连空气都为之一滞。
一身黑色作战服衬得他身形挺拔如刃,肩线凌厉,腰身劲瘦。
作战服上沾着些许尘沙,却更添几分粗粝的锋芒。
手中握着的狙击步枪冷光暗敛,枪管修长,与他整个人浑然一体,仿佛那本就是从他骨血里延伸出的利器。
他步伐极快,落地无声,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力量感,像一道劈开夜色的流星,迅疾而耀眼。
几步之间,他已行至江遂面前,抬手敬礼,指节修长,腕骨线条流畅凌厉。
江遂还礼,两人目光相接,云行藏在战术头盔下的双眼微微弯了弯,眼底似有流光掠过,深邃如黑洞,却又因那一瞬的笑意而璨然生辉。
在这样严肃的场合,江遂突然有种很不合时宜的念头。
他喉间发痒,嗓音也暗沉:“欢迎回家。”
风掠过机场,掀起云行作战服的一角,他摘下头盔,一张明艳至极的脸让周边景色都黯淡下去。
司令部杨大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对云行此次的表现很满意,连说了几句“干得漂亮”
。
甚至想要当晚就拉着云行回司令部,复盘一遍这次任务的成功之处。
还好江遂拦了一把:“大校,这个点了,是不是先让他回家歇一歇。”
杨大校回过味来,人家新婚夫夫分离小半个月,刚一见面就要工作确实不人道,便立刻说:“回吧,回吧,明天一早过来就行。”
到家后,云行只草草吃了几口面,便开始整理这次的任务报告。
江遂洗完澡出来,光着上身走来走去,一会儿端牛奶,一会儿切水果,云行被他晃得眼晕,便敷衍了几句。
江遂脸色不太好,直接上手,将“美色当前不为所动”
的云行整个人提起来,腾出一只手将桌上电脑按下去。
云行惊呼:“你干嘛?”
江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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