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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可是想拐她回去当保姆……保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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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羽太守承诺他会想办法,一时半会还没有下文。
拓跋晃表现出对这件事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白天经常和几个白鹭跑的没影,贺穆兰只好经常带着阿单卓去牢里探望陈节,除了给他带了被子和食物以外,贺穆兰也让阿单卓替他擦洗了身体、整理头发,最起码不要像她刚进来看到的那副犀利哥样子。
陈节的胡须已经许久没刮了,牢中没什么条件,刀这种东西,哪怕是剃面的小刀都是带不进来的,所以陈节的胡须一直就这么乱糟糟,和他胡须一样乱糟糟的,同时还有他那头已经油腻的看不出形状的头发。
阿单卓在帮他梳头的时候根本梳不开,而换成贺穆兰去梳的时候陈节却连声惨叫,那叫声吓得几米外的狱卒都跑了过来,当得知只是梳头的时候满脸不敢置信。
这叫声哪是梳头,简直是砍头!
日子一天天耗去,贺穆兰都已经失去了希望。
可更糟糕的事情以一种让人无法想象的方式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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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贺穆兰来陈郡的第六天,因为白鹭的缘故,他们得以住在项县的县衙,和当地的县丞住在一起。
正因为如此,当他们半夜里被一群手持刀枪棍棒的衙役和郡兵围起来时,简直就像是被关在狼圈里的小绵羊一般。
贺穆兰一开始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撂倒几个县吏和郡兵后,一队拿着弓箭的人将箭矢指着她,逼迫她穿好衣衫乖乖的跟着他们走。
狄叶飞那边也好不到哪里。
他的亲兵和郡兵们发生了冲突,有个亲兵在争斗中被削掉了一片耳朵,引得狄叶飞勃然大怒,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这才得以有尊严的穿上衣服走出去。
拓跋晃倒是最乖觉的,他和阿单卓一听到有事情立刻穿起衣服,毫不反抗的跟着当地的府兵进了院子。
“袁县丞,我希望你给我们一个解释。”
狄叶飞冷着脸抱臂而立。
谁无缘无故在睡梦中被人粗鲁的拉出被窝都不会有好脾气。
更别说这群人还伤了他一个护卫的亲兵。
“我只是项县的县丞,哪里指使的动这些郡兵哟!”
那县丞生怕狄叶飞记恨他。
“是郡里的太守老爷突然下令‘请’你们去衙门的。”
“太守?哪一位太守?”
“本地的汉人太守,朱允大人。”
北魏早中期都是三官制度,州有三刺史,郡有三太守,分别由一个鲜卑贵族和两个汉人官员担任。
鲜卑人不懂治理汉人,所以任用汉人来管理汉人,但军权却不敢放,一般管着一地武官的就是那个鲜卑贵族担任的上官。
这朱太守不管郡兵,只管内务和刑名之事。
陈节的案子一直没有判,便是他和鲜卑太守费羽从中盘桓的结果。
到底出了什么事,连郡兵都调来了?
众人正在迷惑间,重重包围的郡兵往左右两边分开,然后费羽太守和二十多个郡兵走了过来。
“可能要委屈各位一阵子。”
他的脸色也很难看。
“今晚有一群不明身份的强手劫了内官狱。”
他看着贺穆兰一行人惊讶地张开了嘴巴,接着说道:
“陈节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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