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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槿纳闷地坐直,不理解但还是闭上了眼。
厚度适中的黑布罩到了她眼前,苦橙叶的淡香悄然接近,在她脑后打了一个刚刚好的结。
“这是干嘛——”
时槿不适应眼前彻底的黑暗,手下意识就想去扯那块布,但先碰到了正给她打结的祝庭的衣服和底下人温热的腰腹,她被烫了下一样把手放回膝盖上。
薄荷似的少年音在头顶传下来:“看不见应该会好很多。”
视觉被剥夺的情况下一切声响都变得很突出,时槿甚至听见自己心脏在重重的跳动,祝庭在那边打开营养剂的瓶子的声音,注射器空管的声音,好像要接触到自己的针尖——
时槿有些紧张。
“你还记得前两天在白色大楼体验的那次梦吗?”
祝庭忽然开口。
时槿的注意力被拉走到那天的引梦上,依稀还记得最后那片巨大的火光和她追逐着的兰初的黑色背影,一切好像刚发生又好像已经隔了很久。
塔纳托斯的这几天过得实在有些漫长了,她想。
“当然记得,”
时槿回道,又说:“还挺神奇的,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样,这就是超能力吗?”
祝庭好像是笑了声,接过她的话茬:“没,以后带你见真的有超能力的人,我们会的只是相当于做个心理咨询,对现实起不到什么作用,你看我来到这靠的也只有格斗技巧和天穹。”
他话音落下,又状似无意地提到:“你那天看到了什么?”
时槿在黑布下眨眨眼,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梦到了……”
“什么?”
祝庭难得追问道。
“你。”
时槿仗着自己看不见,咬牙扔出个字。
祝庭好像又笑了下,很轻的气声,但能感觉到心情愉快的样子。
随即时槿感觉自己小臂传来很轻的刺痛,转瞬即逝。
但她暂时没在意痛觉,只是有些恼羞成怒地说:“笑什么,我刚刚乱说的。”
“嗯,乱说的。”
祝庭附和道。
他的鼻息有一瞬离时槿忽然近了些,时槿觉得自己眼睛上沉了沉,但因为太快的触感让她觉得应该是祝庭在给自己解眼罩压着了。
视线又恢复了正常,时槿睁大眼看祝庭:“就打好了?”
祝庭点点头:“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带的,我在门外去等你。”
他说完就走了。
时槿稀奇地看了看手臂上的小针眼,然后起身去收拾东西了。
赶时间赶时间,快点收拾好了赶去发射塔要紧。
那边祝庭刚出去,轻轻地合上门后就靠在了墙体上,手臂抬起来覆盖住眼睛,平息了下刚刚乱套的呼吸。
他没忍住在刚才隔着眼罩吻了下时槿的眼睛。
这会他还觉得耳朵冒着热气,刚被他丢在外面的花栗鼠几步跳到他肩膀上,似乎是在疑惑平时冰山一样冷冰冰的人类怎么忽然体温升高了,在祝庭耳边“叽叽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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