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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时此刻,他突然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你还没有输光,如果这会儿打住,我不跟你计较。”
楚扶暄低下脑袋,提醒。
祁应竹说:“再试试,我手感貌似不错。”
他的措辞没有夸大,之前连连败退,本就是不熟悉才做,如今有了观察磨合,水平一下子提升许多。
楚扶暄很少玩这款格斗,最多是比祁应竹早接触,他们被拉到了同样的基准线上。
这回战况变得有来有往,楚扶暄握紧手柄开始毛躁,屏幕的人物不免乱了阵脚,犯下失误被抓个正着。
祁应竹扭转局势,立即听到楚扶暄打起响指:“我要真心话!”
不比祁应竹套了三层,楚扶暄最近在调养,怎么简便怎么打扮,这会儿只穿了一件宽松卫衣。
闻言,祁应竹道:“好啊,你急什么?”
听楚扶暄答得磕磕绊绊,他恶劣地打趣:“太担心被我扒干净?”
“我嫌冷而已。”
楚扶暄犟道,“我有什么好怕,浑身上下你难道没看过?”
氛围不一样,当然不能归类,之前他们是互相撕扯,现在成了有条件的一层层剥开。
出乎楚扶暄的意料,祁应竹看他眼神闪烁,施施然地没有强求。
对此,楚扶暄莫名有一种直觉,没有从而松了口,反道绷着脊背,提心吊胆起来。
他的预感没有出错,祁应竹恰巧想套话。
在楚扶暄解释踩空的时候,潦草地说是没留意台阶,但祁应竹认为来龙去脉少了细节。
尤其按照首诊时间,楚扶暄摔跤那天下午,刚给他拍过回廊下的雨水照片,然后在聊天框里消失了几个小时。
“你摔伤没看台阶,当时眼睛在注意哪里?”
祁应竹说。
楚扶暄说:“园区绿化。”
语罢,被祁应竹专注地盯着,显然是没得到信任,他纳闷对方为何盘查如此犀利。
“就是在和你打字。”
楚扶暄郁闷。
“你问我家里有没有关窗,打听这儿的天气怎么样,我拍了照过来,你没发现么?我突然不吱声。”
后来被意外打断,他再度打开手机,合适的时机已经错过,便删掉了草稿字段。
祁应竹说:“所以你原本想和我说什么?”
“下雨,有实拍作证。”
楚扶暄硬邦邦地说。
“它好像犯不着你那么讲究,敲敲打打,往哪儿踏都不清楚了。”
祁应竹质疑。
他道:“说好是真心话,你怎么赖账?”
楚扶暄被训了一句,不服气地撇撇嘴,索性托出:“我想说,窗户有好好关上,家里不用你担心,但、但……”
“雨一会儿下一会儿停,这几天出门特别烦,你在就好了。”
他咬牙,“不管什么时候总能够分我一半伞。”
话音落下,楚扶暄找补:“带伞多累赘,我想偷懒不可以吗?”
祁应竹说:“行,怎么不行。”
楚扶暄刚要塌下肩膀,听祁应竹笑道:“你单纯想我也可以。”
楚扶暄恼火地警告:“被你赢一局,问上那么多,之后不允许这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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