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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孤,被昭韵司领回来,却没有保护好,竟然被宁王那个淫贼给抢了去,而且还抢走三天了。
这三天会发生什么,每个人都能猜测出来。
想必,清流那些老古董们这三天没少折腾钟掌柜。
那些清流大臣们,对付曹太师不过,对付宁王无能,可是对付一个小小的掌柜却绰绰有余。
钟掌柜也是拖家带口有儿子侄子的,如果这一次处理不好,恐怕钟掌柜一家子往后在京城都没有了立足之处,弄个不好,性命都要丢了。
“也难怪,钟掌柜如此火急火燎的。”
秦宜宁凝眉道:“你说的事情我明白了。
你回去吧。”
竟然没有表态!
钟掌柜焦急的道:“东家,求东家开恩给小人指一条明路,小人一家必定感恩戴德,这一辈子都效忠东家!”
“钟掌柜。”
秦宜宁声音平静的道:“你觉得,我又能做什么?”
这一句话,就如一瓢凉水兜头浇下。
是啊,原本的东家是孙禹那样的大才子,尚且不接这个烫手山芋。
如今的东家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她又能做什么呢?
他可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钟掌柜失魂落魄的垂着头,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一家子的未来,说不定不出几日自己的命都要丢了。
秦宜宁再度端了茶。
这一次钟掌柜规矩的行了礼,由瑞兰送了出去。
秦宜宁缓缓放下茶碗,方才一直淡然的神态早已不见,眉头紧紧皱着,红唇也抿了起来。
她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先是在屋内踱步,觉得屋内闷得慌,又走到了院子中。
天色暗淡之下,小巧的院落竹林簌簌,树影森森,天地之间仿佛只剩这一方寸。
心里一股怒气,被名为正义感的情绪鼓动着!
“畜生!”
秦宜宁气的禁不住咒骂了一声,狠狠的一脚踹在石凳上,竟将石墩子踹的歪倒在地,发出“咣当”
一声闷响。
瑞兰和秋露两人唬了一跳,祝妈妈躲在屋里没敢出来,倒是詹嬷嬷站在了厢房的廊下,静静的望着秦宜宁。
瑞兰扶着秦宜宁:“姑娘不要动气,可仔细身子。”
秋露却是个忠厚的实在人,担忧又焦急的道:“姑娘,唐姑娘的事您打算怎么办?唐姑娘一家都是好人,这样的下场,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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