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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头一回当爹了,前头两个儿子刚出生时啥模样,闭着眼都能想起来。
那是真软,是真虚,是真一点劲儿都没。
如今这一比,便知不同。
脸上还挂着老父亲的平静与深沉,心里却早打起了鼓。
这丫头,怎地像是带了把子力气来投胎的。
细一琢磨,才隐隐找着点眉目。
自这娃儿刚怀上起,柳秀莲便在自己指点下,日日练那门呼吸之法。
起初也只想着调养一番。
谁料这门功夫,越练越见奇处。
柳秀莲的身子,一日比一日结实,没了往日那股虚乏气,连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这回临产,比起前两胎,简直轻省得不像话。
想来这孩子在娘胎里,便日日随着娘亲一呼一吸,耳濡目染,胎息相连。
这般日夜熏着,人还未落地,骨头却先强了。
这一通念头翻来覆去地转,姜义心头也不觉热了几分。
若那呼吸法真有此般玄妙,连娘胎里的小儿,都能受润泽丶改体质。
那若是自牙牙学语起,便跟着练。
>>
不论筋骨,还是气息,岂不是从根上就扎实了。
如此再传下去,等小女儿长大成亲,生出外孙,那资质又得拔高一筹……
屋檐滴水,代代相承。
照此推想,一家子往下数,生出来的怕不是个个虎背熊腰,天生异禀。
这念头乍一想,有些玄乎。
可落到姜义心头,却不觉荒唐,反倒觉出一丝念想来。
正神游八百里开外,怀里那小丫头一扭,小脚一蹬。
牛家婶子在一旁看不过眼了,咳了一声,道:
「莫光顾着傻乐,娃儿有了,该起个名儿了,别叫得不亲不熟的。
」
姜义一愣,回了点神。
自家不讲究什麽辈分字派,也轮不到文绉绉地翻谱系丶起堂号。
只图个响亮吉利。
左右看着这丫头,生来便活泼有力,哭声也亮,叫人听着精神。
再瞧瞧家里那两个哥哥,一个明,一个亮,心下便有了主意。
「就叫『姜耀』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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