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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扎心了。
他要是没加入玄影卫,能在宁王手下干上十年的话,一月30两,一年就是360两,十年3600两,是薛停全部身家的3.6倍。
他捂住心口,有气无力地说:“我尸体有点不舒服,先去睡了。”
“啊?哦,”
十六送他回房间,“一定要注意休息啊!”
时久像一缕幽魂飘回了自己房间,当晚做梦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好不容易从银堆里爬出来,天已然亮了。
几人在一楼碰面,吃了顿早饭,季长天问他:“十九身体恢复得如何?”
“谢殿下关心,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咱们也不能再耽搁了,既然十九没事,一会儿就继续赶路吧,尽量赶在天气彻底冷下来之前抵达晋阳,不然这秋霜一至,殿下非得病倒在半道不可。”
黄二道。
季长天摇了摇头,无奈道:“我的身体比几年前已经好很多了,黄二,不要总是危言耸听。”
“那您不妨再多磨蹭两个月,看看我是不是危言耸听。”
季长天:“……”
小小的插曲过后,剩下的路倒是一切顺利,半月后,他们抵达了最后一家落脚的驿站。
“再往前二十里,就是晋阳城了,”
季长天从车窗向外张望,摇着扇子轻叹道,“这回家之路实在漫长,一来一回两月有余,我与九郎被迫分离,我之思念有如滔滔江水,那玲珑身段让人爱不释手,那骨玉肌肤令人触之难忘,每每想起,我便茶饭不思,夜难安寝啊。”
时久疑惑抬头。
九郎?谁?
“太夸张了,”
黄二的声音在车外响起,他用力搓了搓浑身鸡皮疙瘩,“一副破牌说得这么肉麻,什么手感,那还不是您经年累月盘出来的?”
时久:“……”
牌九的九啊。
季长天把折扇一合,不满地敲了敲窗沿:“如此莽夫,怎懂棋牌之雅?”
“是是是,我是莽夫,风雅如您,赶紧下车吧,咱们到驿站了。”
时久扶着季长天从车上下来,天色已晚,他们今天是无论如何也得在这过夜了。
驿长亲自出来相迎,一路说笑着请他们入内,驿卒将新泡的茶放在桌上,转身离开时,却一不小心撞到了正走上前的时久。
“……抱歉,抱歉抱歉!”
驿卒一脸惊慌,对他弯腰赔罪,“小的不是有意的,大人恕罪!”
他撞上来的同时,时久感觉自己手心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对方一眼:“没事,你去吧。”
驿长面色不悦,呵斥那驿卒道:“冒冒失失的,没听见大人说的话吗?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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