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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终于轮到时久赶车,说实话,他以前并没有赶过车,但照猫画虎,这么多天看也看会了。
反正古代不需要考驾照。
官道上奔忙的车马不多,以宁王的地位,就算碰上了也是对方给他们让行,驾车这活儿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
长久地维持一个姿势,让时久的注意力开始涣散,才过了一个时辰,他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而恰在此刻。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寒忽然从体内升起,时久毫无防备,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几乎在瞬间清醒过来。
糟了。
这种感觉……好像是毒发的前兆。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忙于赶路,他竟完全把这事忘了。
距离上次毒发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到底是指九十天整还是按大小月天数加起来算?
但此刻他也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因为还有更严峻的问题在等着他——他的包裹放在了车里,现在并没有带在身边。
时久回过头,想喊十六来帮他赶会儿车,可刚要开口,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剧烈的绞痛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没忍住直接呕出来。
该死的……怎么来这么快。
视线一片模糊,完全看不清路了,时久艰难扯住缰绳,努力让马车停了下来,万万没想到自己也能亲身上演新闻中“公交司机突发恶疾拼尽全力踩下刹车保全全车乘客”
的壮举。
突如其来的停车惊动了其他人,黄二及时勒住马,手按向腰间的刀,整个人进入戒备状态:“怎么了十九?有敌袭?”
“……”
时久已经疼得有点说不出话来,强行压下那股堵在喉间的恶心,“没……是我突然……有些胃疼。”
“胃疼?你中午吃坏东西了?”
黄二凑上前来询问,“可严重?我略懂些医术,帮你看看?”
季长天也撩开车帘,从车窗探头:“发生何事?”
“十九说他胃疼,”
黄二道,“我记得车上有治胃疼的药,殿下帮忙找找?”
“嗯,好。”
季长天说着便去翻手边的药箱,宁王是人们眼中公认的病秧子,他车上最不缺的就是药。
时久很想说不必麻烦了,可他现在身体发虚浑身发冷,吐字都困难,只得尽量将语句压缩到最短:“我的……包裹……给我……”
他声音微弱至极,又断断续续的,黄二完全没听清:“什么?”
正在找药的季长天指尖一顿。
借着过人的耳力,他听见了时久说的话。
包裹?
季长天偏过头,在车里寻找时久的包裹,与此同时,他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脚步声……轻,快,不似用轻功收敛,更像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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