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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儿,为何翻白眼儿,莫非风大眯着了……”
附齐与三位同伴齐齐转过身去,根本没人出声搭理。
蛟宝儿的为人倒还不错,微微颔首示意,却只是眼光端详,旋即又欲说无语。
娟儿很干脆,张口啐道:“我呸!
什么修士,我看你招摇撞骗的本事倒有一套。
你也不拿块镜子照照,你像个穿长衫的人吗?姐姐赠你衣裳蔽体,不知感恩,反而挑三拣四,岂有此理……”
众所周知,猎户、村夫或是随从、下人,不是自食其力,便要伺候别人,皆衣着简单而多为一身短打扮,无非图个干净利落。
而长衫多指道袍、儒衫,或是官袍,都是有身份的穿着。
无咎神色如旧,笑着反问:“你这丫头,我何时骗过你?”
他眼光掠过蛟宝儿,似有所指道:“我不过是搭个顺风车而已,便被当成下贱之人。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他感慨地摇了摇头,不再啰嗦,去向一转,直奔所乘的大车而去。
蛟宝儿稍显尴尬,歉然出声:“娟儿她口无遮拦……”
娟儿嘴角一撇,辩解道:“他哪里像个修仙人,分明一个满嘴胡话的傻儿,还又脏又臭……”
无咎走到大车前,倚着车轮坐在地上,缓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有熊国尚在万里之外,眼下又到了什么地方?”
他心思未罢,又两眼一瞪,随声抢白道:“臭丫头,你才是傻子呢!”
他先遭马踩,后遭蔑视,接着又被抛弃,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忍不住便有几分故态萌生。
而他如此疯疯癫癫的模样,倒也让人捉摸不透而换来了一时的清静。
众人暂且安稳下来,各自忙着歇息。
不远处点燃一堆干柴,有香味在晨风中飘散。
不过,无咎依然坐在原地。
发泄之后的他,竟是孤单落魄的模样。
也曾人前显贵,风光无限。
如今窘迫如斯,感慨几何。
而繁华落尽,未必就是苍凉;辗转流年,或也回归自然。
只是如今却要被一个丫头瞧不起,叫人情何以堪……
无咎冲着火堆旁的蛟龙等人看了一眼,从怀中摸出一个骨甲而细细打量。
骨甲上面刻的字迹,为何就一个都不认得呢?
“出门在外,难免有失周全。
或有失礼之处,还请无兄多多担待!”
随着好听的话语声,蛟宝儿带着娟子来到了近前。
其中的娟子放下手里的陶罐与一块烤肉,却撅着嘴巴一脸的不情愿。
无咎已将手中的骨甲、骨环及时收起,抬起头来两眼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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