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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上前行礼。
“无恙,你来倒巧,宫里传旨的太监才走,要你老师任户部侍郎,谨言任兵部尚书,远山公任礼部尚书。”
赵守道。
“如此,是我书院捡了个大漏?”
魏安故作惊讶,又笑道,“远山公便罢了,缘何张师做尚书,老师才给个侍郎。”
“你小子,老师你也敢打趣。”
陈泰指了指他,笑骂道。
张慎在一旁抚了抚须,添了把火,“幼平还是差些。”
“我弟子出众即可。”
陈泰一句话给怼回去。
赵守适时打断二人之后的话,道,“无恙,你以为今上如何想?”
魏安示意众人往边上走了走,坦然道,“给三个大员又如何?老师、张师、远山公的施政理念不得已往下贯彻,也不过摆在那做做样子罢了。”
这话似有几分道理。
朝堂那帮国子监出身的官员,哪怕有几个见风使舵的骑墙派,足以支撑陈泰等人大展拳脚吗?
“无恙所言甚是。”
赵守点点头,又道,“不过,我总觉的元景有别的盘算。”
魏安将工部尚书刘谷鸿下狱的内情转述,又道,“帝王心术,制衡之道。”
赵守闻言再点头,“如此说倒也合理。”
“他想的挺美,你叔父刚正无私,一心革除沉疴,我等又非彼辈醉心党争,怎会敌我不分?”
陈泰道。
赵守看了他一眼,“你分清敌我,你手下的人也分得清?”
陈泰自信一笑,“我闻杨恭在青州大刀阔斧,一连扫了大大小小几十个蛀虫,既允了我书院回朝堂,京城又如何,施政理念不合又如何?我书院每科上榜者虽寥寥,还是有不少待选官的进士,我会愁无人可用?”
“老师高明。”
魏安及时送上马屁。
张慎点头,“嗯…嗯?”
他忽反应过来,看向魏安,“你方才的话就是留给你老师的吧?”
魏安与陈泰相视大笑。
“张师洞若观火!”
张慎哼了声,话语带了点酸气,“老狐狸,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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