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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不愿打开包袱,莫不是心虚?”
云玄举起手臂拦住她的去路,“近年来,京西到鄂州一带多有妖魔为祸人间,我等奉师命,沿途清缴,正在捉拿一狐妖,追缉至此却突然断了踪迹。
若非道友藏匿,却是何解释?”
他这一句话说完,肩头那只苍鹰双目中亮起黄光,伴随一声桀厉的鸣啸,展翅举于空中,尖锐的双爪向着袁香儿背上的背包抓去。
袁香儿才要祭出符箓,南河的背影已经挡在了眼前。
他的双眸亮起冰冷的星辉,一手背于身后,只举一臂,五指凌空一抓。
那只飞在空中的苍鹰尖叫一声,摔在地上,扑腾了一地羽毛。
就地一滚化为一位披着褐色羽翼的女子,一瘸一拐地退回到玄云身后。
“妖魔?他是妖魔。”
“什么种类,看不出来。”
“管他什么种类,擒下来再说。”
洞玄教的术士人人面色不虞。
“你先退后。”
南河侧过脸,对着袁香儿道。
玄云的神色冷了下来,他微微抬起手,轻轻勾了一下手指。
南河的四周,八卦方位,各迅速站上了一位术士,他们围住南河手中结法决,两两祭出一张符箓,金光闪闪的四张符咒缓缓升上天空,隐隐形成一个法阵。
这个法阵南河还很熟悉,正是袁香儿曾经用此把虺螣和他一起困住的四柱天罗阵。
南河冷哼一声,别说他如今的实力远远胜当时,便说这八个人一起布阵,动作迟缓,吟唱个不停,他随便破开一个缺口,这个阵法就布不成,根本不可能就此困住他。
南河还没有出手,就听见了袁香儿不高兴地声音,
“八个欺负我家小南一个,臭不要脸。”
天空中突然降下无数大小不同的火球,噼里啪啦一股脑打在那些布阵的法师身上,顿时烧得他们手忙脚乱,慌脚鸡似地忙着扑灭身上的火焰,所谓的四柱天罗阵还未结成就已经消散于无形。
“不识好歹,你这是什么哪里来的法门?”
云玄皱起眉头,这个人虽然用得也是道术,但也太不讲究道门斗法的规则了,这样一不摆阵,二不颂咒,漫天不要钱的洒符箓,几乎就是个暴发富的打法。
更奇怪的是,他博览各家术法,竟然看不出这个密集又强大的攻击术法是出至何门何派。
他慎重地出手夹着一张银色的符箓,默默念诵法决,展符祭到空中,银色的符箓上符文流转,空中隐隐现出一只红色的神鸟凤凰。
袁香儿这还是第一次和人类术士真刀真枪地斗法,什么都慢上半拍,看见火凤的虚影出现,才反应过来那是神鸟符。
她的师父余摇并没有怎么系统地传授过她斗法用的法术,她所修习的术法大多都是自己从余摇的书房中翻出来的。
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办到的,在他的书房随随便便地就摆放着各家各派的秘籍术法,其中最多的当然就是这号称天下第一大派洞玄派的道术。
因此袁香儿学会的许多实用的术法都出至于洞玄派,比如眼前这个神鸟符,她也算用得十分得心应手。
袁香儿抬手出一张黄色符箓,符文后发先至,一只一模一样的火凤瞬间出现在空中,两只神鸟齐齐清鸣一声,各自喷出一团巨大的火球,在空中彼此抵消了,腾腾的热浪铺地掀开,扑了在场所有人一脸。
云玄举袖挡住热浪,挥开袖子甩开云雾,惊讶万分地看见对面的那位小姑娘依旧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自小拜在师父门下,年少成名,斗法之时少有败绩,已经是道门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但他心中知道刚刚那一招对手,看似平手,实着是自己输了。
自己先起的手,念诵符咒,祭出中阶银符,而对方不经过吟唱,随手祭出普通符箓,甚至没有用本门秘术,而是嘲笑似的刻意用出了和他相同的洞玄派法术,竟然轻松抵消了自己的神鸟符。
这位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云玄又惊又疑,如此天分之高,为何籍籍无名。
云玄悄悄对身边的人道,“请法器,招渡朔来。”
身后的弟子点头退去。
一阵铁索碰撞的声音响起,地面涌起一股寒雾将方才满地的火焰之气消弭,雾气中走出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那人长发漆黑,肌肤苍白,细眉长眼,眸中隐现金光,薄薄的双唇是浓黑的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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