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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郎的人是好的没有话说的,我那侄女还不懂得徐大郎的条件有多好,赶明我上门跟她说说,这亲事保准成。”
周四娘笑得花枝乱颤。
徐刘氏听见别人夸起儿子,就忍不住地笑。
按着道理,绝对没有兄长未成家,而胞弟先成了家的。
只是徐二郎常年身子骨弱,靠药来吊着一条命,徐凌以后的路还有很长,越晚成亲对他来说怕是越好,只是徐二郎的身体却等不得,才刚刚满了十四便讨了邻村的姑娘来当媳妇。
这么一想来,同村人也都能理解了。
但是徐凌被胞弟这么一越过,也委实不成道理。
徐刘氏听了大郎有成亲的念头,自然也是欢喜。
只是没有顺着她的心意娶了自己的外甥女有些可惜。
但还是照着徐凌的意思,走了一趟陆家。
她倒是想要去瞧上一瞧,这个被大郎自己看上的姑娘倒是是个什么模样,能把人迷得巴巴地求她找个媒人。
陆清婉这个时候正在绣着手里的布,她打算给陆清石做一身衣服。
陆清石的衣服,有好多都是陆老爹的衣服改小了给陆清石穿的,布匹卖得贵,很多人都是穿不起新衣服的,陆清婉在云锦坊扯了两个人做衣服的布,就花去了二两银子,买的还是普通的料子。
只不过陆清石是极少能穿新衣服的而已。
她用剪子裁剪去了多余的部分,便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
敲门声毕竟打断了陆清婉的思路,陆清石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家的,所以陆清婉走出去开门的时候,脚步有些快,还当陆清石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旧的木门吱呀地拉开,徐刘氏那张不算陌生甚至对于陆清婉来说极为熟悉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陆清婉很好地收住了眼底的惊讶和有些……失控的负面情绪。
若是提起她最恨的人,徐刘氏当之无愧的能拔得头筹。
当初便是这个婆婆,磋磨得她小心翼翼护着的孩子也给掉了,大冬天坐月子的时候使唤她洗碗。
陆清婉若不是气量和涵养……又或者称之为伪装得好,此刻见了徐刘氏,不提起扫帚赶人已经算得上态度很好了。
陆清婉以前是被孝道压着,不得不捏着鼻子生生地吃了徐刘氏的亏,像包子一样给她磋磨,再多的不是,一旦闹起来,她这个当媳妇的终归处在下风。
后来她懂得耍手段之后,也没有继续容忍着徐刘氏,两个人相见两相厌,连每日的应卯都欠奉,像陆清婉这样的性子,能被人逼成这样,可见徐刘氏究竟有多能让人生厌。
所以,陆清婉就这样直直地横在门口,也半分没有请人进来坐坐的意思,而是有些惊讶地问:
“有什么事情吗?”
陆清婉按理来说,不认得徐刘氏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媒人便捏了手绢招摇了一番,晃动之间传来一股浓腻的脂粉味:
“陆家姑娘,我是这是村里徐家的大娘,今天来呀,是有天大的喜事哩!
你看喜鹊都绕在枝头喳喳叫了。”
这么一说,陆清婉便已经知晓眼前这两人的来意。
陆清婉并没有顺着媒婆的手指回头看,她家院子里有喜鹊搭的窝,喜鹊绕枝头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听了这天大的喜事,细长的黛眉也毫无半分波澜。
按照规矩,就是害羞的小娇娘听了,也该请媒人进门端茶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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