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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之主大病初愈,刚刚苏醒,整个秦家,便围着秦业转了一天。
秦正一家,更是至今仍在秦业的房间之内。
许长卿还在院外,便从敞开的院门看见那秦朗正跪在秦业面前。
只是瞧秦业的脸色,倒不像是在训斥,反而慈祥温和。
“我卧病多日不见朗儿,你武道又有精进,不愧是我秦家男儿,不错!”
秦朗声音微颤,道:“托老爷的福。”
“哈哈哈!
都是一家人,无需如此拘谨!”
秦业大笑几声,瞥了眼门外的许长卿,接着对秦朗道:“听说你有朋友从外边带回来草药,让膳房日日煮与我,或许我能病号,便是你的功劳啊!”
听到这话。
秦正和吴婶婶自是笑得见眉不见眼,秦正站在儿子旁边,拍着胸脯道:“大哥!
我家小子虽是贪玩了些,可品性绝无问题,对你,比对我这个亲爹都好啊!”
秦朗也跟着笑笑,只是这笑容落在许长卿眼里,多少有点不太自然。
“切。”
秦蒹葭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不要脸!”
她一屁股坐到秦业身边,边帮他捏背,边道:“爹爹,你快看啊,这就是我的夫婿许长卿,他可厉害了,是入品武夫!”
许长卿拱手作揖,恭敬道:“小婿见过老爷。”
秦业看他一眼,“嗯”
了声,目光便又落在了秦朗身上,微笑道:“朗儿先起来,在外人面前下跪,失了尊严。”
“爹爹!”
秦蒹葭眉头微皱,停下捏背,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许长卿与我已是夫妻,便也算是秦家人,更何况这还是您给女儿选的夫婿呢!”
秦业拍了拍她的手背,怜爱道:“我卧病的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秦蒹葭当即摇头,笑道:“除了挂念爹爹以外,倒是不苦,您别看这家伙木木的,其实还蛮有意思哩!”
“我听说……”
秦业这才回头,看向许长卿,笑容收敛:“你们成亲当日出了意外,实际没有拜堂?”
“长卿啊,你是个好孩子,老夫当时利用了你,心里一直颇为愧疚。”
“来人啊……”
“拿三百两银子来。”
秦蒹葭神情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爹爹。
“既然没有拜堂,便连夫妻之名都不算有。”
秦业直视着许长卿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从此以后,蒹葭与你,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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