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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是汉王妃在朝的时候,这样的事儿并不少见。
所以这番口舌,在宫里根本都没激起个响儿——又或者激起响儿了,徐循却并不知道。
现在太孙宫分出来了以后,几个嬷嬷的消息灵通度是等比下降的。
顶多也就能做到对太孙宫里的事了如指掌,别的那就不要多想了。
反正,就算是大家各有想法吧,面上肯定也都是装得若无其事的。
时近新年,谁也不会把这种丧气的事儿闹大,汉王妃不会,张娘娘不会,太孙宫里的人就更不会扫兴了。
徐循估计孙玉女可能比谁都怕这事儿被人继续提起,所以第三四天,她就很恰到好处地“病”
了。
内宫的种种庆祝活动,她都没法参加。
她不去,徐循就更不想去了。
好说原来孙玉女在的时候,太孙宫有人需要出面的时候都是她当仁不让,现在孙玉女不在,出来和汉王妃等对话的就是她小徐循了。
但不想去也没有办法,现在宫里就剩她一人了,她不去,谁去?
徐循去看望孙玉女的时候,一屁股坐在暖阁里,就是不想动了,她说,“我恨不能也病一场呢,现在想到进宫,浑身的寒毛都炸!”
孙玉女其实也是正好快来事了,确实有点不舒服,拥被坐在炕上,越发显得面色苍白,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听徐循说话,她免不得就是一笑,“都巴不得进宫讨赏呢,谁和你似的这么没出息哇?叫大郎知道了,少不得要笑话你。”
徐循吐吐舌头,“赏?我怕讨来的是打呢,现在见了汉王妃,我都打从心底发怵。
你瞧吧,她一句话就把你整成这个样子,我要是撞到她手上了,还不知道怎么地呢。”
她这么大大方方地提起前事,倒显得没异心,孙玉女也是一笑,她反而为太孙妃说话,“别听那个老毒妇瞎说,她就是要在我们太孙宫里下钉子。
娘娘入选的事我再清楚不过了,清清白白,丝毫龌蹉没有。
胡尚宫再能耐也就是个尚宫而已,入宫都多少年了,家里有没有这个妹妹她还不清楚呢。”
以孙玉女的资历,这番话说出来似乎是可信的。
徐循也不敢多问,只好做同情状道,“这话就算是假的,也害人不浅呢。
现在被她这样一讲,你倒不好在人前现身了。
损人不利己,一点长辈的风范都没有,什么玩意!”
孙玉女哼了一声,倒是来了点同仇敌忾的兴致,“这个就叫苦了?大郎的那两个叔叔,什么妖怪事儿做不出,仗着靖难时候的功劳,从前没就藩的时候,简直是群魔乱舞,不知造了多少事。
你是没赶上热闹呢,赶上了你就知道了。
那几年,咱们春和殿的日子可不好过。”
这就是亲养的媳妇了,咱们春和殿几个字,孙玉女说来真是自然得不得了。
徐循听了,心中未免有几分感慨:不管汉王妃说的是真是假,孙玉女的遭遇,确实是很令人同情的。
“我就听说了汉王……”
但是这话她当然不会傻得说出口,徐循顺着孙玉女的话就往下八卦。
“赵王也是一样的。”
孙玉女对宫廷掌故知道得也不少,尤为可喜的是,消息来源比较上层,可以弥补嬷嬷们的空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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