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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一愣。
她也真是关心则乱!
现在她是四岁的荥阳侯府千金张瑾,可不是三十岁的职场精英张瑾,难能如此事无巨细,分析利弊?
她心里正打鼓的时候,靳氏却是眼眶微湿,摸了摸女儿的头,道:“好孩子,你真是为贇大郎着想。
你不过是他的表妹,这汝南侯府里的每一个都比你跟他来得亲,若这侯府里有一个人能有你一分体贴,贇大郎何至于落到今天这副田地,身为嫡长子,竟被逼得……若长姊在,该多难受……”
张瑾长松了口气,幸好靳氏不是多疑之人,这又安慰了靳氏几句。
靳氏原是聪慧之人,张瑾说的话在情在理,虽然她性情耿介,却更心疼没了亲娘的霍赟,因此强压了怒火,不去前头让霍赟难做。
张瑾很感激靳氏能做到这地步,不论之前的拍案而起,敢于在王老夫人面前据理力争,还是现在违背自己的本性,忍了霍其春在人前污蔑诋毁。
感激之余,她又有些羡慕,幼时她的处境只会比霍赟更糟糕,如果有靳氏这样的长辈为她撑腰,真心爱护,该是多好的一件事。
也不至于后来遇到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就轻易的奋不顾身,不撞南墙不回头。
为往事后悔是幼稚而无益的,她感觉自己身体变小了,竟连心都多了柔软的时候。
然而她从不是悲春伤秋的人,不要了就果断放手,想要了就去努力争取,她喜欢靳氏,便将她当做母亲又如何。
张瑾依偎到了靳氏的怀里,轻声道:“娘亲从前心里只有我,如今就只有贇表哥了。”
靳氏因感到她在撒娇,笑着抱了她:“荷姑这是吃醋了不成?你有娘亲,爹爹,还有外公、外婆好多人疼,但你贇表哥就只有娘亲了。”
“明明还有我疼他。”
张瑾盈盈的笑,又拉着靳氏的手道:“娘亲不要担心了,日后想他了,就将他从书院接到家里看看,不然我们一同去新安书院探他,都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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