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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超皱眉想想,又说:“不对不对,别想骗我,肯定还要更早。”
石超举了好多例子:
区级运动会的观众席特别晒,听说有女生中暑晕倒,程岱川在八百米决赛开始前偷着跑了趟观众席,把自己的帽子和电解质水给阮熹送过去;
月考结束,阮熹班级的班主任要求回班开会,程岱川拉石超一起在校门口等阮熹出来,足足等了俩小时,三个人才去吃饭;
出去吃饭按阮熹的口味点菜;
背着阑尾炎的阮熹下十六楼;
阮熹没见过他们市政的除夕烟花,大雪纷飞的除夕夜,连出租车都打不到,阮熹说一句好奇,程岱川就带着阮熹出门去看
石超猛拍桌子,惹到喜静的艾斯,被艾斯跳到桌上挥了一套左右爪组合拳。
石超躲着艾斯的拳法:“还有那次,熹子在电话里哭,程总过去跑得那叫一个快啊,两条腿都快轮冒烟了!
是不是那次开始的?!”
石超是不满阮熹和程岱川有秘密相瞒,疑神疑鬼地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说,想要复盘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奸情”
。
石超每把时间线往前推一点,程岱川都会摸着脖颈点头,笑着说“可能是吧”
。
阮熹感觉像在听告白,脸都红了,忍不住打断石超:“石超,你会不会因为我们两个谈恋爱不高兴?”
石超反问:“你们会不会谈着谈着就分了?”
阮熹一愣。
程岱川连个犹豫都没有:“不会。”
石超说:“这事你们瞒着我肯定是你们不对,我很伤心,你们得补偿,至于补偿方案,我还要再想想。”
挂断视频,阮熹问程岱川:“石超生气了?”
程岱川说:“没有,估计是琢磨着怎么宰我们一顿呢,准备好钱包吧。”
这一天过得格外快,阮熹和程岱川在羽毛球馆里几乎待了整个下午,打球、聊天,等到黄昏,晚霞浸透了整片天幕,他们也没等来石超所说的补偿方案。
回客房后,阮熹洗了个澡,冲掉运动后身上粘腻的薄汗。
关掉淋浴,擦干头发时,她隐隐听见程岱川在讲电话的声音。
阮熹以为是石超,套上睡裙,急急忙忙从洗手间里冲出来。
结果不是。
程岱川是在和商阿姨通电话。
阮熹忘了穿抹胸,自己不知道,在程岱川面前晃了一整晚。
她的睡裙是有点透的法式风格,淡粉色,胸前有一片水溶蕾丝花边,花草图案,主图案很像油画里经常出现的蔷薇科花卉。
睡裙布料和水溶蕾丝都很柔软,令某些曲线变得明显。
蔷薇花卉有了突起的立体形状,很惹眼。
程岱川实在看不下去了,勾了勾阮熹的指尖,提醒她穿好衣服,然后往洗手间里走,打算也去洗一洗运动后的汗液。
阮熹明显是误会了,张开双臂,拦住程岱川的去路:“等等。”
程岱川看着阮熹的衣襟,抬眉。
阮熹说:“你又去洗冷水澡么?”
“不是,热水。”
“真的?”
“你再这个姿势拦一会儿,就要变成冷水澡了。”
阮熹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哪里不妥,继续张开着双臂,挺胸。
程岱川挺头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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