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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单人床和被游轮工作人员打理得整齐平整的雪白床品;
程岱川正在充电的手机摆放在床头柜上
它们和阮熹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一起浸润上午十点钟的充足日光里。
静谧,灼目。
阮熹看不到身后的程岱川的动作,触觉却变得异常敏感。
她感受到他落在她皮肤上的呼吸,感受到他流连游走的唇舌。
身体在某种“青天白日”
的羞耻感和心慌意乱的期待里,止不住地战栗着,腹部紧绷,肩膀缩了又缩
程岱川的手臂紧紧揽着阮熹的腹腰,另一只手越过她的身体和她十指相扣。
贴合的掌心很快闷出热汗,程岱川的声音落在她耳畔:“想这样么?”
是想的。
昨晚程岱川帮忙系脚链时;今早起床后看见程岱川熟睡的侧脸时;看着程岱川靠着床头静坐、缓解他身体反应时
很多时候,阮熹都曾产生过陌生的心潮澎湃,只是她羞于承认这种渴望,紧扣着程岱川的手,矜持地摇了摇头。
耳边传来程岱川闷在鼻腔里的轻笑声,阮熹忽然担心他们的亲密行为会因为自己的表里不一而停止,不安地在程岱川腿上挪了挪。
程岱川太聪明,啮咬阮熹的耳朵:“我们熹熹好像不够诚实。”
阮熹抖了一下。
阮熹在程岱川持续的亲吻里蓦地腾起酸痒难耐的感觉,脚趾蜷缩,拖鞋也掉在沙发旁,在安静的空间里发出突兀的“啪嗒”
声。
程岱川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只有阮熹被自己吓了一跳,耸起肩膀。
失去拉链束缚的连衣裙吊带从两肩滑落,空调冷风吹不散心底翻涌着的难耐的燥,阮熹紧紧咬着下唇,压抑自己紊乱的呼吸。
脊背上轻吻浅舐的感觉令阮熹想起初见程岱川时的那棵梨树。
老桩梨树的枝桠茂密,花事正盛,那年春天的风也温柔。
梨花花瓣洁白,似雪,随风飘零。
好像越过时间与空间,翩跹而下,扑簌簌地落在阮熹的脊背皮肤上。
一点一滴的痒和燥逐渐汇聚起来,变成疯长的情潮,叫嚣着,生出更多欲求和令人无力镇压的贪婪。
程岱川把阮熹的腿也抱到沙发上,侧过头和阮熹激吻。
呼吸纠缠,下颌紧贴。
海风拂面,晾晒在阳台上的泳衣随风晃动,摇摇晃晃的影子落在地板上。
阮熹昨晚还穿了牛仔面料的短裤,坐在程岱川身上也察觉不到太多异样。
今天她只穿了一条质地轻薄的乔其纱连衣裙,连内衬都是薄的。
这么被抱着在他身上转过身和他交颈,裙摆已经不可能再老老实实地压着了,无效地堆积在她身后和腿上。
粘缠的吻像一场氧气争夺战,谁也无法获胜,几近窒息才分开。
阮熹把头埋在程岱川肩膀上,试图平复心跳,却越发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变化,惊慌里掺杂着微妙的期许。
呼吸急促,心跳加剧。
阮熹眼里氤氲着一层潮湿,抬起头,涣散地看向程岱川。
他垂着眸子,也在看着她。
他们眼睛里驻着同样灼人的情绪,越是对视,越是沦陷。
逐渐蛀蚀掉理智。
阮熹有些难受了,身上渐渐沁出一层薄汗,咬着下唇,无意识地蹙起眉心。
空调冷气明明尽职尽责地吹着,没有一秒停止过工作,轻盈的乔其纱面料还是闷闷地贴在了阮熹汗涔涔的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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