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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流的观点有两种,一种是魔力回路是一种更加细小的生物构造,之所以无法观察是因为现有的技术不够,所以人类才用肉眼看不见,只能感受它们的存在;另外一种观点则是,魔力回路是独立于人类生物构造的存在,它之所以能让人类感受到,是因为它来自于另外一种更深层次的存在,例如“灵魂”
。
费舍尔的脑海里闪过这条思路,他突然拿起手中的手杖,手杖末端一个镌刻着复杂纹路的光环亮起,轻轻戳在了那个病人的身体表面。
而下一刻,那满盈的魔法光芒在触碰到病人的身体时却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让费舍尔的脸色微变。
“费舍尔先生,您这是”
听到克肯的疑惑,费舍尔没说话,只是将亮着光芒的手杖轻轻戳在克肯的裤子上,这一次,那手杖的光芒顺着克肯的身体蜿蜒向上,如同存在一条曲折但完整的道路一样。
紧接着,那光芒在他的身体内绕了一圈之后又重新回到了费舍尔的手杖里。
“喔...”
克肯舒服地呼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那因为酒精的迷蒙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这是..治疗魔法”
费舍尔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变得极其严峻,
“这些病人身上的魔力回路消失了。”
“消...消失了”
克肯差点没把下巴给惊得掉下来,人类到目前都没有弄清楚魔力回路的形成方式,甚至都没办法用魔法以外的手段观测到魔力回路的存在,而现在在他们的眼前,竟然有一种疾病能将人类的魔力回路给完全剥离掉。
而之所以费舍尔没有遇到过这种疾病,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魔力回路消失的情况,当然也不知道如果人类没有魔力回路会怎么样。
“如果施瓦利的那帮禁魔学者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让他们的世界观崩塌的。”
沉默了一会,克肯突然喃喃道。
施瓦利的禁魔学者是学术界一种学术流派,他们基于使用魔法之后会给身体带来负担的情况宣称魔法是消耗生命的行为,并由此延伸出了很多关于魔力回路无用论的观点。
费舍尔站起身子来,对着克肯说道,
“这里条件太简陋了,我带一些样本回到圣纳黎再仔细看看,如果有任何结论的话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克肯瞅了一眼这里简陋的环境,也知道就算是费舍尔也无法在这里立刻得出结论。
只见费舍尔采了一些他们蓝色的血液,再用手杖确认了一下他们身体的魔术回路状态之后,便准备暂时告辞克肯。
“您只在这里待一天吗”
走到了监狱的楼下,克肯还是有些可惜,“不如在这里多待一些日子,正好我听说科泻宁马戏团最近正在南大陆巡演,我正有打算前去看看。”
面对克肯的邀请,费舍尔笑了起来。
毕竟他才刚刚从科泻宁那边把拉法埃尔他们带出来,不知道那个名叫科林的团长再见到自己会不会怕得立刻逃走。
“还是算了,我还有其他要紧的事情要做。”
他瞥了一眼正在张望某个方向的拉法埃尔,“如果有机会的话,回到圣纳黎请你去歌剧院。”
“还是去黑曼巴宫比较适合。”
他绅士地笑了笑,黑曼巴宫是圣纳黎一家名贵的餐厅,那里特产一种黑曼巴葡萄酒,之前是特供王室享用的,议会改革之后才对民众售卖,虽然价格不菲就是了。
费舍尔点了点头,向上马车的克肯道别,随后故意顺着那条售卖亚人种奴隶的街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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