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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扶暄嘟囔。
庄汀打趣:“等你到那个阶段,身上事情一堆吧?惦记什么阳光大海,别先被恋爱绊倒在卧室里。”
语罢,庄汀搭着楚扶暄的那只手被弹了下,最开始他以为是幻觉,然后又被弹了一下。
“谁啊,周三那么欠?没发现我正在和Spruce交流感情么?”
庄汀梗过脖子。
紧接着,他与祁应竹面面相觑,半秒钟之间收手站好。
“哎上班时间,少聊有的没的,对双方更好。”
庄汀发觉祁应竹板着脸,干巴巴地找补。
不了解祁应竹从哪儿来的低气压,他立即撒腿逃难。
“压着五百张美宣没改,先走一步了啊,有正经事在线上找我。”
楚扶暄看庄汀撤退,再望向祁应竹,不明所以地问:“你吓他?”
“没有,谁知道他。”
祁应竹轻描淡写地甩锅。
与楚扶暄对视,他道:“你觉得我有本事插进你俩的感情?”
楚扶暄倍感荒谬:“真存在这种东西的话,我待会儿找他开美术需求,他最好别再装作收不到。”
他在组内人缘很好,急诊折腾一遭,今天来嘘寒问暖的同事不少。
碍着他旁边杵着祁应竹,大家都没敢多闲讲,聊几句就老老实实地折返,楚扶暄得以耳边清净。
发挥完门神的作用,祁应竹也走去办公室,楚扶暄积了两天的活没干,趴在桌前忙个不停,动不动拨语音对齐信息。
中饭倒是按时去食堂,待到楚扶暄回工位,许多人熄了灯在午睡。
三月末四月初的日子,季节交替之际雨水充沛,天色暗得像是黄昏,这时候办公楼关了灯,更是透出一种昏沉的慵懒意味。
楚扶暄坐到位子上没有急着工作,发觉祁应竹打着电话进来,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示意他也小声一点。
凑巧祁应竹也挂了电话,很自然地坐到旁边空椅上。
他压低嗓音:“他们全在睡觉?”
楚扶暄也把椅背放倒了点,显得有些松弛:“对呀,最近下雨容易打盹,你中午不休息?”
祁应竹迟疑片刻,道:“睡不着。”
楚扶暄轻哼了一声,循着他的目光,祁应竹看向墙角,那边映着两人背影。
一时间,双方没有人率先打破安静,过了有半分钟,楚扶暄缓缓地开口。
盯着比自己结实一圈的轮廓,他单纯好奇:“你个子那么高,青春期是不是很受关注?”
祁应竹思索片刻,说:“透明人,可能有同学关注吧,但避开的更多,和我走近了也没什么好处。”
楚扶暄顿了顿:“我也不困,给你讲个故事?”
祁应竹以为他会分享过往经历,可楚扶暄灵活地比了个手势,双手在墙壁投下兔子的影子。
“从前有只兔子,它要离开家,去外边觅食。”
楚扶暄弯起眼睫,即兴地胡编乱造。
“丛林那么危险,显眼的、温暖的洞穴挤满了小动物,它觉得很吵,所以不愿意每天躲在那里。”
楚扶暄这么说着,墙壁上,那只兔子蹦蹦跳跳地绕了一圈。
“都出发了,还是去冒险吧。”
他雀跃安排,“给兔子找个小伙伴。”
“老虎或者狮子?”
祁应竹提议。
楚扶暄反对:“太凶了,特别招摇,它又不打算做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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