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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妈,太不容易了。
褥子中间夹了两个红皮笔记本,一本伟人语录,还有三枚伟人像章,而钱则是放在一个碎花布袋子里与褥子死死缝在一起。
所以,只要褥子不丢,钱就丢不了,而且藏的如此之深,小偷就算有心偷,都不值从哪儿下手。
王娇笑,想这姑娘还挺聪明谨慎,自己也得学着点。
钱不着急数,先看看我现在到底叫啥!
打开笔记本,从里面掉落出几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王娇打开一看,第一张居然就是户口本。
说户口本不准确,应该是户口本中的一页,发黄的纸上清清楚楚写明主人叫:王阿娇。
啊?
王娇略蒙,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巧合的事!
根据户口信息,王阿娇是上海人,住在崇明,出生日期为1953年6月8日。
户口上没有写明父母信息,王娇继续往下看,后面是一张户口注销证明。
这个王娇知道,当初亲戚插队去贵州,就是先把城市户口注销,到农村后再由当地村委会负责办理落户,后来1977年回城时,因户口问题还颇费了一番周折,跑了好几个月才办下来。
不过,兵团是怎么办理落户王娇就不知道了,想部队总归要好过农村吧。
剩下的就是两封信,寄信人叫许瑞芳,地址居然是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勐腊县林场一连。
王娇赶紧打开看。
“阿娇,分离已有两月,你现在过得好吗?对不起,这么久才写信,因为心里压抑,沉闷,许多事竟不知如何诉说。
从上海到云南,我们足足坐了五天五夜的火车,你不知道,下车时,我的双脚已肿胀到无法走路,是被同行一位男知青背出站台的。
对了,这位知青叫李水寒,是我们的老乡,跟你还是校友,来自虹口中学……”
原来许瑞芳与王阿娇是发小,许瑞芳大两岁,1969年底出坐火车去了云南。
从信里可以看出许瑞芳在云南过的并不好,时时刻刻想念家乡想念亲人,生活在看不清未来的煎熬与痛苦中。
云南气候潮湿,她病过一次,先是发高烧,后又起湿疹,曾以为自己会死掉。
“我常想,也许死是一种不错的解脱,你说呢,阿娇?”
自从穿越,王娇接纳了一部分前主的记忆,所以刚看到“许瑞芳”
三字时,脑海中自然而然就浮现出一位眉眼清秀神态忧郁的女孩。
信中,许瑞芳还多次提醒王娇不要来云南,“去哪儿都好,江西,安徽,贵州……总之,不要来云南,我受的苦你不能再受,这里太苦了,到处都是蛇,大的足有碗口粗,能活活把人勒死。
而小的又都牙含剧毒,来这里半年,已有三位知青因此丧命,一个武汉人,还有两个是我们的老乡,死时都不到19岁。
当然,这里还有比蛇更残忍恐怖的东西,阿娇,你不懂,真的不懂……”
最后一封信寄出的时间是1970年5月18日,也就是半年前,但记忆中搜索不到自己是否给瑞芳回信的细节。
王娇头晕,看完信后心中又颇为郁闷,为许瑞芳的命运,还有自己的命运,许瑞芳说比蛇还残忍恐怖的东西她似乎知道,但又无法确定。
哎,真不知前方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难过片刻,王娇重新打起精神翻开了那两个红皮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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