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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娇会意,忙点头说:“是啊,上次很感谢你......还有那些知青们,本来一直想去独立三营跟你道谢,但春播农活太忙,没得空,听说你受伤了,今天休息,正好过来看看你。
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王娇上下扫一眼纪北平,石膏在哪里?不是说伤得很重?
“好多了。”
纪北平对她笑笑,伸手推开房门,“别在外面站着,进来聊吧。”
他走路一瘸一拐,王娇问:“是伤了脚踝?”
“对,被石头砸了一下。”
轻描淡写的语气。
病房还拉着窗帘,纪北平伸手拉开,阳光一下子冲进来,让他忍不住闭了下眼睛。
一旁,听闻他被石头砸中,李永玲惊呼一声,“哎呀,那一定疼死嘞!
现在还疼不疼?!
伤到骨头没?”
似乎没想到这个武汉姑娘会如此关心自己,纪北平愣了一下,尴尬了片刻,才淡淡说:“不是很严重。”
视线越过李永玲落在王娇那里,金色的阳光把她映得闪闪发亮,他指指床边的带靠背的木头椅,“别站着了,快坐吧。”
王娇本打算把东西送出去,围巾还给纪北平,然后就走人,毕竟他们也不熟,之前又闹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待久了只会让大家都尴尬。
但李永玲似乎很想留下来,把东西往纪北平的床头柜上一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他说:“那你啥时候能出院?会不会烙下残疾?”
“下周出院。”
他微皱眉头,不愿多说的样子,又看看站在原地不动的王娇,指着椅子,“坐啊。
护士新擦的,不脏。”
闻言,王娇真不好意思拒绝了,坐在椅子上开始充当赔笑官,李永玲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纪北平有的回答,有的则用沉默代替,大多数都是“是”
“不是”
“不知道”
“不清楚”
。
表情喜怒难辨。
忽然,李永玲想起什么,问纪北平:“暖壶里有水吗?”
“不知道。”
李永玲拿起颠了颠,“呀!
空的!
我去帮你打水,水房在哪里?”
纪北平终于笑了,“辛苦了,水房在地下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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