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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
冯正彬赶忙点头。
一顿眼冒金星的棒子后,来了一颗甜枣,明知道枣子会有毒,人还是会下意识地接过去咬。
“我与夫人感情融洽,”
他一字一字地,不止说与别人听,也是想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你知道的,夫人自从早年滑胎后一直没有再怀。
这事上她很介怀,觉得对不住我,我也真的不怪她。
但长辈难免唠叨,同僚之间也会关心几句,我都自己抗着。
后来她又有了身孕,我比谁都高兴,我冯正彬眼瞅着要三十了,我要有儿子了。”
甜枣才吃两口,闻嬷嬷的棒子又砸了下来:“可您还是害了她、害了你们的儿子!”
“我没有办法!”
冯正彬冲口而出,“我比谁都希望金家长盛!
我是太师的亲女婿,他会磨砺我一时,断不会磨砺我一世。
我做好一个女婿、一个官员该做的事,该我的迟早都是我的。
你明白的吧?
我越是自私自利,越盼着岳父好!
今时今日,他老人家在,还需要我点头哈腰到处想办法谋尚书之位?
这八九年,我给太保添了多少银钱、我都不敢去算!
我叫他老师,但我只是学生里的一个,是供他银钱里的一个!
真要说,论立场,他才不盼着岳父好!”
“姑爷的意思是,”
闻嬷嬷总结道,“金家的船漏水要沉了,您就借机跳了岑家的船,您所谓的大把银钱,难道不是姑夫人的陪嫁?”
冯正彬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明显焦躁许多:“那你说我要怎么办?母亲怕我受连累整日惶惶不安、几乎病倒了,她哭着求我莫要与金家一道沉下去,我没办法、没办法!”
斗篷下,阿薇紧紧握着刻刀。
愤怒裹挟着,但她没有失去理智。
刻刀只是防备冯正彬鱼死网破,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她们还可以按部就班继续逼迫。
她想弄清楚更多的来龙去脉,而所谓的“徐夫人说了什么”
本就是骗冯正彬的。
“于是,您动手了,杀妻杀子,”
闻嬷嬷咬牙切齿,“您这人真是,都到这时候了,您把错怪到您母亲那儿,又怪到岑太保那儿,人人都不好,只您无辜?您是不是也要说徐夫人害您?”
“她一直不嫁人,”
冯正彬辩驳道,“我当时对她没有那种心思,也劝过她,但她一意孤行,我当真十分愧疚!
若能再选一次,我一定不会让她进京,会让她家里早些替她安排好。
我母亲性子如此,她与夫人不怎么处得拢,我不是怪她,她当时太怕了、我懂的。
至于太保,我虽无证据,但他一个喜好敛财之人,与岳父那样清廉的,势必有矛盾。”
闻嬷嬷道:“不如说说您是如何杀妻的。”
冯正彬瞪大眼睛,面露犹豫之色。
“不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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