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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介琰直接回绝:“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阿蛮看了一眼卫瑄,发现他的目光并未投过来,又不敢忤逆介琰,只有站起身来走出去。
正要出门,发现洛英的脑袋探了进来,十分亲昵的语气叮嘱介琰:“师兄,卫公子是我带来的客人,你可不要冷冰冰吓到他了哟。”
天真无邪的语气,让介琰也松动不少,面色缓和:“我只是跟卫公子说几句话罢了。”
阿蛮从未见师傅这般温柔过,一时想揶揄,可见那位跟白面团子一般的洛英姑娘眉飞色舞,就如同是这山上的主人一般。
又觉得自己这会儿开口是不是有些扫兴了,便乖巧的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她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隐隐发闷,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日玩的太开心,竟然忘记服药。
看来师傅说的是,这药一日不可断,不然便会病发,想到这儿,她默默的摸出一粒,趁人不备,放入口中。
生平头一次,居然从这已经吃惯了的药中,感觉到了一丝苦涩。
都说春雨贵如油,可在建安这里,四月却是一个多雨的季节,有时候明明天上红光白日,也能飘起一阵雨。
阿蛮抱着一个包裹,站在篱笆院外,开始喊起来:“秦婶,你家的牛被偷啦!”
院子里的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一个穿着粗布衫子膀大腰圆的妇人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擀面杖,却不去看牛,只是举起来对着她:“再胡说八道,小心给你一下。”
“啧啧啧。”
阿蛮摇头:“秦婶你这幅样子若是被我师父给看见了,他估计更难娶你。”
介琰生的一副白面书生样,跟秦婶站在一起还真是.,...小鸟依人。
“怕个甚!”
秦婶也不恼,哈哈大笑:“莫不是我装出那副酸样,你师父就娶我了?”
阿蛮想象了一下秦婶穿着罗裙,走路一下一摆臀的模样,自己先打了个寒颤:“还是算了吧。”
秦婶笑着过来打开院门,看见阿蛮有些毛糙的头发上沁了一层水雾,一把将她往屋子里面拽:“你说说你,下着雨也跑,小姑娘家可不能受寒的。”
阿蛮笑得得意:“我身子好,这种不怕的。”
秦婶却是哭笑不得,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摸头发里面都湿了——也不知道在雨中待了多久,索性替她将辫子拆开,拿了粗布细细擦起来。
阿蛮的营养并不太好,加上介琰又是个男人,哪里懂得保养之道。
所以焦黄枯燥的头发一入秦婶手,她念叨了两句:“我上回给你的淘米水,你没用吧。”
话音刚落,下面的身子一僵,然后,一个讨好的声音传来:“嘿嘿,最近太忙,忘了。”
“忘了?”
秦婶没好气:“我看你是玩的忘记了吧,秦婶是怎么跟你说的,女孩子家家,有些东西注意一些。”
阿蛮不以为然,她知道秦婶跟村子里面别的女人看起来不大一样。
打比方来说,那些村妇们能吃饱饭就很好了,可是秦婶呢,除了饭菜还要折腾花样百出的点心。
虽说体态丰腴了些,可那双手拿出来白白嫩嫩,哪里像洗碗水里面浸泡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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