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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琰有些不敢再看,挪过目光,清了清嗓子:“不闹了,我乃有正事让你办。”
阿蛮不说话,听他接着道:“卫瑄乃卫国公子,前来求我出山辅佐,只是我曾立下重誓,终身不出仕,既然你是我徒弟,只有委屈你跑这一趟了。”
这么一解释,阿蛮的脸色还好了起来,饶是如此,还是担忧,毕竟她从未离开介琰太久过。
不过介琰是吃了秤砣死了心的不去,到最后烦了她的软磨硬泡,丢下一句师命难为,便叫她收拾东西去了。
阿蛮回到屋子里后,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面,一会儿有些难过要离开碧山,一会儿又想到以后岂不是要长伴卫瑄左右?心里忽上忽下,这一夜,辗转反侧,上一刻还是吃吃的笑,下一刻却又开始唉声叹气。
翌日
清晨
介琰一推开门,便被门口脚下的黑影给吓了一跳。
“大清早的,不睡觉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阿蛮苦着脸,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泛着淡淡的红,声音哀怨:“您还没告诉我,我去卫国做什么啊。”
这是头等大事,若是去了什么都不会,被人再生生的遣送回来,那才是令师门蒙羞呢。
介琰见她那模样便知道一夜未眠,不禁嗤笑:“瞧你那点出息,卫瑄前来求你,不就是想让你辅佐嘛。
无非就是帮他出出主意,观观天象,治理州郡百姓而已。”
阿蛮原本还想反驳说人家来求的可是你,可听到后来,不禁瞪大的双眼,陡然起身,跳脚:“什么,治理州郡....还而已?”
说罢,她上下打量着介琰,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样子。
介琰被这眼神看的有些受伤,挺起胸脯,骄傲道:“怎么,就凭介琰这两个字,漫说是个州郡,便是治理个国家都不在话下!”
阿蛮瞧他白皙的面庞,虽说年逾而立之年,却丝毫不见一点衰老迹象。
相反,岁月如此宽待于他,显得比少年时期更多了几分睿智——前提是别总是一副不修边幅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能唬唬人的。
阿蛮疑心自己师父就是一个骗子,牛皮估计吹太大了,自己无法自圆其说,才将自己这个徒弟推出去做挡箭牌的。
一时间觉得自己肩上的任务艰巨了,顿时抬头挺胸,拍了拍介琰的肩膀,认真道:“放心吧师父,我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
介琰还欲夸夸其谈自己过往的风光,见小徒弟忽然变了模样,余下的话倒是不知从何说起了。
只有叮嘱她好好的辅佐,只用平日他教的一成功力,便可稳坐卫瑄身侧。
阿蛮想了想,介琰忽悠人虽说厉害,可一成的功夫便想骗倒人家的确有些为难。
不过自己也要走了,还是不要拆穿他吧。
所以笑眯眯的看着介琰自说自话,一时间师徒两人倒也是难得的和谐。
告别时刻,阿蛮还想找介琰说几句话的,没想到他紧闭房门,以一句赶紧滚蛋做为别离。
弄得阿蛮原本想告诉他别忘记下山找秦婶拿酱牛肉吃,也气的不说了,饿他几顿才好。
下了山,牛车就停在山脚下,此次出行人并不很多,牛车宽大,为了避免男女大防,卫瑄骑马,洛英和阿蛮坐进了牛车里。
帘幕一落,阿蛮这才兴奋开来,屁股挪过来,又换过去,对着洛英道:“这还是我头一回坐这个呢。”
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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