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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哨声——是集合哨!
巡逻队的蛊师骂了句,没再撒搜魂灰,匆匆往望乡台方向跑去。
众人松了口气,趴在草丛里等了片刻,确认没有尾巴,才继续往老渔翁家走。
老渔翁家的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簌簌”
的声音——是老渔翁在晒杨叶草,看到众人进来,赶紧关紧院门,又用稻草堵住门缝:“可算回来了!
我刚才看到巡逻队往芦苇丛去,还以为你们被发现了!”
他领着众人进了里屋,屋里比外面暗了些,墙角堆着好几捆新鲜的阳叶草,桌上放着个陶罐,里面装着磨好的阳石粉。
“江里早上又来艘大船,卸了不少人,还有黑箱子,”
老渔翁压低声音,往灶膛里添了块柴,火光映得他脸色发白,“我听两个蛊师聊天,说血蛊使觉得村里有‘内鬼’,要在血祭前把全村搜一遍,连老鼠洞都不放过!”
“搜村?”
苏婉儿心里一紧,“要是搜到这里,我们就藏不住了。”
“放心,”
老渔翁指了指灶膛旁的地窖口,“我这有个地窖,里面铺了阳叶草,还藏了守墓人分支留下的‘隐气符’,蛊师的搜魂灰都探不到里面。
要是真搜到这里,你们就躲进去。”
张云生走到地窖口,用天篷尺往里面探了探,尺身的阳纹泛着稳定的淡绿,没有红光:“地窖的阳力足,隐气符也管用,是个安全的藏身地。
但我们不能一直躲,得尽快调整破阵计划——巡逻加强,之前定的‘亥时行动’肯定不行,蛊师换班的间隙太短,我们没足够时间毁母蛊罐。”
众人围坐在灶膛旁,火光跳动着映在脸上,气氛凝重得像灶膛里的湿柴。
李二狗掏出张纸,用炭笔在上面画了望乡台的轮廓,又圈出巡逻队的路线:“现在巡逻队分三波,每波换班间隔只有一刻钟,根本不够我们从密道进台、炸柱、毁罐。
要不我们晚上硬闯?我用雷符炸开路,你们趁机进台!”
“不行,”
史密斯摇头,圣言碑的圣纹在火光下泛着淡光,“残魂感应到新增的蛊师里有三个‘蛊将’,手里的母蛊罐能控制上千只子蛊,硬闯只会被子蛊围堵,连台边都靠近不了。”
苏婉儿摩挲着引魂灯的瓷罐,突然抬头:“血祭前一日的夜间,是蛊师最忙的时候——他们要给母蛊罐喂最后一次生魂液,还要检查阵眼柱的符纹,巡逻队的换班会比平时乱,间隙也会变长,至少有半炷香的时间。
我们可以选在那天晚上行动,趁他们忙乱,从密道进台。”
“血祭前一日?”
张云生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五方令残片,残片在火光下泛着淡金光,“就是明天晚上?生魂能撑到那时候吗?昨天看王猎户的虚影,已经快透明了。”
哑女这时突然拉了拉苏婉儿的衣角,指了指竹篮里的引魂灯——灯芯的淡蓝光突然亮了些,映在墙上,竟隐约显出几个生魂的虚影,是之前在倒影里看到的村民。
她又指了指残片,比了个“残片能养魂”
的手势——之前残片的因果气能让生魂清醒,要是每天用一点因果气滋养,生魂能多撑一天。
“对!”
苏婉儿眼睛一亮,“我们可以每天傍晚去台基附近,用残片的因果气给生魂补一点,不让它们的魂识磨碎,撑到明天晚上肯定没问题。
而且明天晚上母蛊罐要喂生魂液,罐口会打开,我们毁罐时更省力,不用先砸开罐盖。”
老渔翁这时从里屋拿出个布包,里面装着几株新鲜的“养魂草”
——是他早年在江边采的,能暂时稳住生魂的魂石。
“这草熬成水,撒在台基周围,能和残片的因果气呼应,帮生魂撑得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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