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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青:“他旁边那个连体婴,张什么来着,更碍眼。”
您老把人姓都搞错了……步蘅:“也是工院儿的一个师兄,姓池名张,叫池张。”
姓倒是未烂大街,名儿起得倒特么真够随便。
祝青呵道:“跟工院儿真特么是八字犯冲,这货嘴够贱,小师妹也是眼神儿不好使,才去倒追,才会被那小子几句话说得梨花带雨。”
这事步蘅听说过,搁院儿里火出圈儿了,品学兼优的院花小师妹被工院的人欺负人尽皆知。
之前她见池张,多少因此忿忿不平。
步蘅并无深究此“桃花事件”
的兴趣:“刚还没说完,封……他哪儿碍你眼?”
祝青义正辞严:“很难理解?我看高个小白脸儿一向不顺眼。”
尤其惦记她窝里白菜的。
步蘅:“……”
同类相斥?
祝青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步蘅禁不住笑出声,步蘅友情提示:“以前这么说还凑合,现在你得换个词儿了。”
祝青:“说说。”
封疆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瞬时从步蘅眼前过。
步蘅陈述她昨夜获知的客观事实:“大自然法力无边,外边儿太阳不一般的毒,把他折腾黑了,也瘦了,距离成为黑猩猩可能就只隔着一只猴子。”
南海烈日余威犹在,经年累月曝晒之后,白净的封疆已成过去。
着实“配不起”
小白脸这个词。
有意思,祝青再度笑出声。
***
前往人艺剧场前,祝青要去前门的一家门店领一件定制的汉服。
两人一路搭地铁绕过去,穿行近乎半座城。
这些年这座城市日新月异,什刹海上的银淀桥拆了,老一辈人叫熟了的崇文区和宣武区没了,城八区变为城六区,大珊栏变了商业街,热闹的四合院被大涤荡致使无数发小离散,更早前后海还没那么多抱吉他操着烟嗓的歌手,没那么多情怀可唱,旧日可书。
曾经这座城被古墙包围,现在这座城被雾霾环绕。
只有那些角落里沉默疯长的野草和废墟之上无息的青苔与不断轮回的生与死不曾变过,日复一日为城市变迁作证。
早年把城区交通图装脑子里分毫不差的步蘅,出门也开始看路线图了。
穿行前门,到达手工艺店,祝青掀帘子进门,步蘅搁门外等。
祝青刚进去没多久,步蘅的手机发出轻微振动。
适才祝青掀帘子时未被惊动的站在店外窗台上的灰鸽,被手机这振动声惊飞,带起一阵扑棱声。
步蘅掏出手机,发现是骆子儒发来信息:“明天去跟个采访。”
步蘅即刻回复:“跟谁?”
骆子儒:“您第一天上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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