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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话一点儿都没错。
老朱家的儿孙们,无论家境怎样贫寒,相貌怎样的丑陋,没有一个打光棍的。
即便是身体有缺陷的,也能找到媳妇儿。
并且,个个勤劳苦作,持家把业,贤淑孝顺。
为此,玉湖坪大队的人,都说老朱家的祖坟埋得好。
“厚太太,完回替看一哈孩子他爹回来没。
蔫老人嘎莫再叹气了哈。”
淑珍喂完猪食,向西厚太爷辞行道。
“蔫回替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烦闷的热气,大地那张火辣辣的脸焦急地等候着风。
但是,风却偏偏作对,不肯吹来,整个地面像着了火一样,冒着缕缕白中带蓝的火焰。
“吶儿……吶儿……吶儿”
满姑一边搅拌猪食,一边大声地唤着她家的猪。
听见主人的招呼声,老母猪带着一群猪崽慢腾腾地走过去。
“吶儿……吶儿……吶儿”
、“吶儿……吶儿……吶儿”
。
满姑继续不停地唤着她家的猪。
当她看见那群慢腾腾走来的猪们,她笑了,笑得是那样地甜,那么地美,脸上绽开了一朵花儿似的。
回想农村的那个年代,谁家若能拥有这群猪们,谁家的日子该会过得怎样的开心。
这群猪,对满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聚宝盆,心头肉。
她每天晚上都要起床两、三次,甚至是四、五次。
她觉得只要看见这群猪,就懂得了人活着的意义。
猪崽们在母猪的带领下,走进了猪栏。
满姑赶忙就像伺候太上皇一样,伺候着这群猪。
看她一会儿摸摸这头,一会儿摸摸那头,整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她把所有的猪都摸完后,她心里“咯噔”
了一下,感觉心儿快要嘣到喉咙上来了,总感觉到有些不对头。
于是,她伸出手指头,开始一个一个地数着猪崽。
可是,数来数去,连续数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少一个猪崽!
少了一个猪崽,这还了得。
于是,她冲着正在家里睡觉的丈夫玉田大呼小叫起来:“蔫还在挺(湘西方言,骂人的话,“睡”
的意思),挺蔫妈的尸哈!”
“蔫歹个婆娘,完不晓等乃们港蔫。
闹个MB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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