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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正襟危坐;女人们挤在一起,拉着家常。
年轻的小伙子们,一边抽着烟卷,一边怪声怪气地议论着姑娘。
还有一些大姑娘和小媳妇儿,则低着头打毛衣、拉鞋底子,不时地抿着嘴笑,偷眼看看。
闹得最欢的,当然是那群小孩子了。
有的,兴高采烈地追逐着;有的,看着热闹。
黄静怡的妈妈走了进来,冲着黄静怡喊道:“静怡,蔫(你)过来一哈(一会儿),找蔫(你)有点儿事。”
黄静怡的妈妈走进来。
她白皙的皮肤,像一张纯白无暇的白纸。
她那一头如墨的黑发,散在身后;紫色的蕾丝线,将一束发悬在耳侧;红色的衬衣外,套着一件蓝白方格的上衣,穿着一件白色的裤子,显得格外地漂亮。
“哎……。
妈妈,完来哒(我来了)。”
黄静怡娇声娇气地应答道。
大家看见黄静怡的妈妈剪梅娜的新潮打扮,有的打着口哨,有的大声喊叫……瞬间,会场烂成了一锅粥。
多嘴舌王真闲,当然不会错过这起哄的机会,一个劲儿地喊道:“哇塞,剪梅娜,蔫今格儿(你今天)好、好乖哈(啊)……”
王真闲几乎成了一只过街的老鼠,只要他一出现,社员群众们立即调转矛头,指向他。
什么“多嘴舌”
呀,“老鼠屎”
呀,“乱葛藤”
呀,“流氓阿飞”
呀,“无廉耻”
呀,“臭鸡蛋”
呀……等等不雅的词语,铺天盖地般地向他飞去。
而他,却像早已习惯了似的,依然我行我素,视而不睹。
黄静怡来到剪梅娜面前,说:“妈妈,完来哒(我来了)。
有么得(什么)事儿,请蔫港(请你说)。”
剪梅娜附在黄静怡耳朵旁,轻声地说:“蔫(你)代妈妈开会。
妈妈替嘎嘎家(妈妈去外婆家),帮她洗铺盖(洗被子)。”
“那是为啥哈(那是为什么啊)?”
黄静怡问道。
“你舅舅过几天就回家探亲……”
剪梅娜微笑着说。
“中饭给蔫(你)在锅里,下午可要记着写作业哈(啊)”
“哦。
完(我)帮蔫(你)开会。”
黄静怡说。
“晓等哒(知道了)!”
这时,广播里响起大队文书兼忠南的声音:“各位社员群众们,请静静,静静,准备开会哒(了)。”
会场静下来,大家正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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