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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嗯——’
这都是些什么名堂!
难道鲜卑官员打招呼都是吱吱吱,喵喵喵的吗?
“说什么久仰,若干太守客气了。”
贺穆兰在那狗官满头冒汗之后,轻笑了起来。
他还是觉得“若干人”
的名字很怪,一时说不出口,只好也跟着客套一句。
若干人却以为自己不表明身份去认花木兰惹恼了她,只好一边装作“仰慕已久”
的样子凑上前亲热的搀着她的手往里面走,一边用眼神示意江县令跟上。
阿单卓傻乎乎的牵着驮马和两匹马跟在他们的后面,只见贺穆兰的手在背后做了一个“OK”
的姿势,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手势他们在路上时贺穆兰教过他,是“没问题”
的意思,花姨既然说“没问题”
,那大概就没什么大碍了。
进了府衙以后,江县令表现出一副真的是请她来做客的样子,不但连连致歉自己的鲁莽行为,好酒好菜的招呼了她和若干人,还在酒席上不停的诉苦,说自己有多么多么的辛苦,这地方佛寺中众多一开始多难收税等等。
贺穆兰上一夜基本没怎么睡,听这些场面话听得瞌睡连连,阿单卓也是全靠喝酒撑着没睡着。
这江县令也是人精,一见这贺穆兰的神态动作便知道她疲累,立刻顺势提出邀请:
“两位既然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一阵,不如在县衙里休息一宿,明早再走。
是我鲁莽,便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吧。”
若干人被江县令请到了主位,闻言也诚意相留。
贺穆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觉得若干人似乎对她做了个什么口型,但是因为眼皮子太重一直往下搭,也没看清。
想到若干人也许有什么事要找自己,贺穆兰便答应了江县令的邀请,被县衙的下人们请到后院休息。
“这县令,还真是准备在这里刮到地皮见底才走啊……”
被下人们领着往后院走,贺穆兰看了看四周被修葺粉刷一新的衙门,心中不屑之情更甚了。
她和游县令相交一场,也曾去他的衙门拜访过,他的衙门虽然说不上破烂不堪,可也是旧的很。
古代“官不修衙”
,官衙建筑事关国体,大门、大堂、二堂、签押房和班房、吏房,甚至仓库和监狱在什么位置都有规定,除了后院是官员住宿的地方可以自己修饰以外,其他的格局全部都不能动,举国一致。
由于都是流官,凭考绩调任,许多县令在一地多则两任,少则一任,很少有人在一个地方做上十几年县令的,所以县官去主动修葺衙门的极少,修衙要往上批报手续繁琐,还要喂饱上官,若不这么做又只能自己掏腰包的。
要是太守以上,还有识相的下官帮着修一修,县令是最小的地方官,可没这个待遇。
所以大部分官员只要衙门能用,就一直用,最多给后院添个园子。
这东平郡平陆的衙门还是魏晋时期的旧址,后来被翻新了用的,可贺穆兰见四周墙壁装饰都十分新,上次修葺最多不过三年,这江县令是要有多大的信心觉得自己一定会留任,才在任期将近的时候修葺衙门?
总不能为他人做嫁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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