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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染萃走出了帘子,这才走到曲莲身边,伸手便揽了她。
曲莲不意他这般突然行事,便愣了一下。
就听他在耳边闷声道,“母亲她自来便揪扯不清,你不要与她计较。
便是为了我,也忍着些。”
曲莲伏在他身前,便觉他身上有些汗意,想必是办了事便立时忙着赶了回来。
想着他几百里路赶回庐陵,便立时又去汲县寻她,脸上便带了笑意,“我自不会与夫人计较,她总是长辈。
况且,她确然也该计较这些。”
裴邵竑听了便蹙了眉头,“什么叫该计较,你别说这些,我不爱听。”
见她沉了声,他又有些讪讪道,“你昨日托我那事,我却没办到。”
曲莲闻言,脸上便白了白,忙从他身前战起,问道,“怎会如此?我那会还特意嘱咐了那掌柜,让他多留些日子。”
裴邵竑便道,“回报的人说,你前脚出了那当铺,那掌柜就将那玉佩给卖了。
他又打听了,那家当铺不是什么正当买卖,因身后有势力,便总做一些强买强卖的买卖。”
见曲莲脸上不好,他便又道,“你且安心,我已经差人去了汲县,务必让那当铺找出买了玉佩那人,咱们便多出些银子,定给你赎回来。”
曲莲听他这般说,心中稍安,却也只是垂了眼面上有些不好。
裴邵竑见了,便问道,“那到底是何物,你怎就如此上心?可有来历?”
他心中也有疑惑,曲莲自来便瞧着什么都淡淡的,怎就如此看重一块玉?听她形容,应是一块男子所配美玉,为何会在她的身上。
这般想着,心中便有些不痛快。
却只听曲莲低声道,“夫人那日携我入宫,那块玉便是许皇后所赐。”
裴邵竑闻言更惊讶,“许皇后怎会赐你男子所用之物?”
曲莲别了脸,眼眶出便沁出些氤氲。
裴邵竑见她这般,只以为她在为许皇后难受。
又想起在宣府镇时,见她半夜祭奠,此时向来,恐怕便是为了许皇后。
如此想来,心中虽还有些疑惑,到底也没有再问下去。
便只拉了她的手,在炕上坐了下来,道“你既不想提这件事,那就不说了。”
曲莲强笑了下道,“世子今日去了何处?”
裴邵竑便道,“去了营中。
庐陵王着我押送粮草,他心中对我依旧还有些芥蒂。”
他这般说着,脸上神色却不甚在意,又道,“今日我又见了宋晗。
那日他求了王爷说要跟我一起去北直隶,王爷也应允了。”
曲莲听了,便道,“说道那位宋公子,世子可知夫人曾想与宋家结亲?”
裴邵竑闻言便惊讶的看着她,“你是说玉华?”
见曲莲点了头,他便蹙了眉沉思起来,曲莲见他这般,倒也没出声,只等着他静静思忖。
直过了半盏茶时候,他才收了神,只是那眉头依旧蹙着,道,“我瞧着那小子倒是不错,只是……算了,只看他日后造化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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