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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经过治疗,痊愈了,逃避家庭,才来非洲做的志愿者。”
周浦深蹙眉,“说不通。”
的确,精神病往往是受到刺激才发病,并且动静会很大,毕竟连病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安娜养蛇、放蛇,是蓄谋,即便是间歇性精神病也是说不通的。
这同样不能解释她帮助浅川谋害周浦深。
凌数犹豫了会儿,说:“苏小姐那边,安娜自己陈述的理由是嫉妒,先生这边她没说,但我查了她的家庭情况,发现能与先生有一点关联的,就是您在浅水湾的房子。
那块地皮原先是要批给重安公司的,重安的老总就是安娜的生父安项远......”
之后重安公司因为前期投入巨大,资金无法周转,公司破产,安项远就自杀了。
周浦深记得这件事,因为他的家人曾来rc闹,指责周浦深仗势欺人。
但在商言商,那块地皮没批出去之前,谁肯支付更高的价款,理所应当就是谁的。
当时他全权交给下头的人处理,也不知晓细节。
不曾想这么多年,还能牵出后续的事来。
周浦深沉默思索了一会儿,“修路的和枪袭的分别是什么人?”
凌数讶异,先生怎么知道不是同一批?
“修路的是大鼻子的人,大鼻子已经上来请罪,说他也是受人所托,给钱办事,但觉不知道车里头的人是您。”
周浦深:“托事的人呢?”
凌数:“单线交易,没见到人。”
周浦深点头,“枪袭呢?”
“枪袭的虽然都是黑人,但所持枪支是日本38大盖,也好歹是这个枪,过分追求射程,子弹设计上不合理,苏小姐的伤口才比较小。”
否则这样近距离的中弹,不死也得残,“加上安娜的供词,浅川是主谋应该确凿无疑。”
周浦深低头想着,凌数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大概不是很赞成这个结论。
良久,周浦深说:“去看守局。”
拉各斯的局子,俗称小黑屋,里头不供电,晚上就是黑漆漆的,白天也看不见天。
没有光,却很热,闷中暑的犯人不在少数。
安娜就已经有中暑的迹象,蔫蔫地坐在凳子上,头发凌乱,面色蜡黄,大裤衩下边露出的小腿上,遍布猩红的鞭痕。
周浦深看着她的眼神却不带一点同情,那眼眸子,冷得像她豢养的那条黑曼巴。
不,比那更可怕,他眯着眼,像在凌迟她。
安娜说:“我是香港公民,香港法律不会由着你们制裁我。”
“故意杀人,在哪都一样。”
周浦深坐在警官审讯的座位上,淡淡开口。
“我申请找律师,这是我的权利。”
周浦深笑了,“你真当以为,你是在香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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