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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深处【巢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
阎城和叶衔青独自踏上了旅途。
队员们沉默地目送他们离开。
众人表情各异,没人说话。
司知砚对尼德霍格和时何交代过,虚影分身融在黑暗之中,跟随他们一同离开。
离开微光旅社,哪怕身上没有任何光源,虚影分身也没有遭遇任何袭击。
反而方便他跟在两人身后。
司知砚低头看看手,若有所思。
他们在向下飞,向深渊的更深处。
很快,崖壁就被抛在了身后,再也看不见了。
他们彻底坠入了深渊。
阎城与叶衔青没有任何的迟疑,继续沉默地向着更深的地方前进,触须从他们的七窍流出,在头顶飞舞,说不出的诡异。
司知砚微微皱眉。
他还记得叶衔青第一次离开旅馆回营地去找阎城他们,走得小心翼翼的,时不时会停下来确认,还需要通过自己来时的记录判断方位。
这才是常态。
因为深渊之中一片漆黑,几乎没有方向的概念,离开了崖壁之后,更是直接失去了辨明方向的标识物,如同在深海当中一般。
可是他们现在的样子,那么轻松熟练,仿佛老马识途,就像是……回家一样。
为什么?
【巢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对这些被【它】寄生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崖壁区域似乎离巢穴很远。
直到向下飞了近乎一天一夜,司知砚才在视线的尽头,看到一点黑暗之外的东西。
那是一片巨大的,悬浮在空中的…残破的木板。
木板?
农场中,司知砚半坐起来。
那块木板很大,就像是空岛陆地一般,几乎有些近似于低配版的骸骨渡轮。
只是与骸骨渡轮不同,它似乎不是很稳,看起来枯干而脆弱,在黑暗之中微微晃动着。
木板上包裹着一层残破的红绒布,已经脏的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布料的纤维腐烂脆弱,岌岌可危地包裹着木板。
在红布破烂的口子里,露出木板斑驳腐坏的旧漆……上面布满认不清原料的诡异污渍。
上面隐隐有诅咒的气息传来。
十分诡异,让人看一眼,就本能地心生不安。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
司知砚谨慎地停下了,悬在空中,凝重地看着【巢穴】。
在司知砚身前,阎城与叶衔青以一种非常自然,娴熟的姿态,降落在了木板上。
他们收起了武器,没有任何警戒的意思。
叶衔青踩在边缘,用皮鞋的鞋尖磨蹭一下木板上的红绸,甚至带着一点本能的眷恋。
“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叶衔青问。
阎城道:“三十多天。”
“……”
叶衔青微微叹了口气,“希望大家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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