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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个,霍无恤立刻来了兴趣,凑过来抬头睁大眼睛,谢涵伸出一根食指,点在他胸口,“昨天是走了足臂十二脉,气血运行一圈重回中焦。
现在,再入膻中,走任脉,至唇下承浆穴,上走兑端穴,入督脉……”
他边道,边顺着话语内容,伸指一一点过对方身上重要穴位,指引对方行气方向。
霍无恤连忙抱神守一,随对方言语进入状态,等运行一周天后,只觉胸中经脉像被忽然打通一样顺畅,睁开眼,喜难自抑,“这行气方法好厉害,我以为昨天浑身舒适就很好了,没想到今天竟然有种使不完力气的感觉,是这感觉,对罢?”
“不错。”
谢涵赞道:“你的确聪明。”
说完,便掀开帘子,“好了,到了。”
霍无恤后知后觉反应回来,才知道定是在他刚刚入定途中马车就已经停下了,他随着对方下去,入目一片郁郁葱葱、山水相依、蓝天白云,叫人见之忘俗。
“忘忧山。”
他道。
谢涵点点头,“这里景色很好。”
说着,他拍拍手,后方便牵出来两匹白马,一匹五尺长的温驯小马驹,一匹长近丈的照夜玉狮子。
霍无恤的目光第一时间被发着光的照夜白吸引过去,男人与宝马之间,天然有一种不可抵挡的吸引力。
没有学过相马,甚至没有看到过几匹马,但他丝毫不怀疑这是一匹宝马,他目中油然升起一抹喜爱,甚至带点感激地对谢涵道:“多谢。”
谢涵:“……”
不等他纠结片刻,照夜白已经撒丫子朝他奔来,顺便甩了他身边的霍无恤一尾巴灰尘,似乎在指责他又有“新欢”
。
谢涵边摸马耳安抚,边另一手指着牵马人手里的小马驹对霍无恤笑道:“那匹马温顺,最适合初学者。”
刚抹了抹脸的霍无恤:“……”
谢涵牵马往之前瀑布飞流的山谷走去,让随行人马守在外围。
“人马”
又是一阵挤眉弄眼:教骑马,肢体动作最多了,他们懂的。
霍无恤蔫蔫地牵着小白马,晓得对方说的对,大多数初学者当然是越温驯的马越好。
可他怎么会和那些凡俗碌碌的“大多数人”
一样啊,奈何对方不听他的。
忿忿不平间,耳边冷不丁一声:“你现在是不是处男?”
霍无恤:“!”
其他情绪全部飞走,他张了张嘴,“刚刚风有些大,我好像没听清你说什么。”
谢涵侧过头,用那种非常正经,像商讨国家大事一样的表情与口吻道:“孤在问你,你现在是否元阳已失。”
他问得这样严肃,霍无恤在一瞬间不禁对他的问题做了丰富的联想,随后道:“是不是好功夫一定要童子之身练才行?”
谢涵:“……”
他迟疑道:“民间似乎有这种说法,但孤并不清楚其中是非曲直。”
霍无恤:“……”
他不无尴尬地仰头看了眼飘飘的白云,嘴上恼羞成怒道:“那你问这做什么?”
“问问不行么?”
“你都晓得我用过多少女人了,还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你也说了,这是梁君派来掏空你身体、击溃你意志的法子,你难道明知这些,还会放纵自己沉溺于温柔乡之中?”
谢涵一点儿也不信。
霍无恤嗤嗤一笑,“难道知道就一定要忍得住?难道那些亡国之君不知道沉迷酒色不对吗,可他们还是这么做,不正是‘心中知道’与‘行为达到’的不统一吗?再说,我就算能忍住,那我还能反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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