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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就是他的卧室,他的床还摆在窗户边上没法解释。
郑明弈没有强求,重新回到沙发另一头坐下,这次他把领带取下来,扔到茶几上,又解开了一颗衬衣纽扣,道:“你家有点热。”
江迟景觉得还好,毕竟他穿着短袖短裤。
他突然想到以往的周末,郑明弈在家会光着上身,而现在他穿着西装长裤,的确会不太舒服。
“要给你开空调吗?”
江迟景问。
“好。”
郑明弈道。
江迟景起身关上一楼的门窗,接着打开了家里的中央空调。
离房间冷下来还要一段时间,郑明弈不耐地捏着领口扇风,露出了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的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像是听着员工汇报的严厉上司,又像是难以伺候的挑剔甲方。
江迟景一直在回避,假装没有对郑明弈说过那些“乐意之至”
的骚话。
但看着郑明弈扔在茶几上的领带和那紧绷的西装裤,他的脑子再一次背叛了他。
他想把郑明弈的双手绑在身后,骑在他的腰上撕开他的白色衬衣。
他想把郑明弈吻得喘不过气来,让他知道勾引他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他想狠狠咬住郑明弈的脖子,跟他比试一下到底谁更会种草莓。
他想……
“江警官?”
郑明弈微微张开双唇,探究地看着江迟景道,“你在想什么?”
江迟景猛地拉回思绪,把脑子里的废料全都埋起来,面不改色地说道:“没什么。”
回到沙发一角坐下,江迟景踢掉拖鞋,把裸露的小腿横放到沙发中央,脚尖有意无意地擦过西装裤的边缝。
郑明弈垂下眼眸,看了看江迟景白嫩的脚丫,又看了看他云淡风轻的脸庞,挑眉道:“需要我让开吗?”
江迟景佯装不知地反问:“让什么?”
江迟景知道郑明弈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起先他一直在回避和压抑,尽量不让脑子里的废料冒出来,所以没有往暧昧的方向想。
现在回过头去看,他问郑明弈出来干什么,郑明弈说他,把这两句话整合一下,其实郑明弈出狱来就是为了干他。
打从一开始,郑明弈就没有想掩饰他的意图,又是松领带,又是解纽扣,还说屋子热。
江迟景也是够迟钝,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只公孔雀在对他开屏。
起火那晚的娱乐室,江迟景没能把持住自己,做了主动的那一个。
而这次在他的地盘,无论如何他也想要掌握主导权。
“我好像挡住了你的腿。”
郑明弈道,“这么曲着不舒服吧。”
“确实。”
江迟景改为平躺的姿势,伸直小腿,搭在了郑明弈的大腿上,他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懒洋洋地说道,“借你的腿放一下。”
郑明弈直勾勾地盯着江迟景的小腿没有动。
平时穿惯了制服,江迟景的脚丫比他的脖子还要白。
他翻了个身,改为面朝沙发椅背的方向,而他的脚尖也随之指向了郑明弈的那个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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